只见白与墨的脸上的皮肤由白转黑变得斑驳点点,头发从原来的双马尾慢慢变成了及腰长发,身上的衣服不知道何时也已经变成一件黑灰色的长裙!
这哪里还是白与墨!分明就是另外一个女人!
但是这个女人坐在一匹粉色木马上,身下仍旧铺着张澎的那件衣服。
他们三人不敢打草惊蛇,只能默默地站在一起,保持这一个身体不动,但是只在牙缝中说话的姿势。
“这大姐该不会是被鬼附身了吧?”
张澎在牙缝中挤出这样一句话,之后他的手被暮与晨狠狠地捏了一下,“不要轻举妄动,先看看再说。
这女鬼突然出现,又附在白与墨的身上,应该没有这么简单。”
张澎点点头,突然间想到闽小道就在他们身边,旧友蹭到了闽小道的旁边,“闽小道,你是个道士吗?真心不会驱鬼吗?这个时候你倒是说句话呀!”
闽小道此时浑身有些微微发抖,这让张澎有些意外,“喂,你不会是在害怕吧?
你作为一个小道士,你怎么能怕鬼呢?
这个时候,不是应该由你站出去的吗?
你在这儿干吗呢?
你振作起来呀闽小道!”
闽小道并没有说话,但是他的手却抓住了张澎的手,此时那手心冰冷冰冷的,张澎不禁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儿,知道这货此时根指望不上了。
随即他又回到了暮与晨的身边,“你听没听她刚刚唱的歌谣,那歌谣中好像唱的是她故事。她应该是爱上一个男人,然后那男人说要带她走,没想到一把火把她给烧死了。”
暮与晨不禁点头,“现在可以确定是鬼了,可惜我们几个人都不会捉鬼,唯一可用的应该就是你左手上的六瓣莲花印了。你对这个东西有多少把握?”
张澎不禁愣了一下,心说,“我靠,不会吧!
我本来还指望着你们两个出点活儿,没想到最后还要指望我自己?”
“说实在的,我们二皮匠虽然从小就搞的是缝尸的手艺,但是这个东西还真是不常见,况且他现在附身在大姐身上,若是伤了大姐,我不知道到时候应该怎么向她交代啊!”
他说着,不禁用手指了指略有红肿的右脸。
“那怎么办?
不如我们跟它讲讲条件?”
张澎听到暮与晨这样说,不禁觉得有些不靠谱。
他不知道暮与晨为什么会有鬼讲条件这个想法,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
但是在当时这种情况,他竟然就同意了,可能他是真的不想和这鬼起什么争执。
妖魔鬼怪他最近见了不少,但是若是妖的话,好歹他也能与对方沟通沟通,但是若是鬼这种东西,好人就算变鬼,也不会出现在这里,必须要有散不尽的怨气才可凝聚而成留恋人间的恶鬼,他们没有实体,可见是个不讲理的。
但是就在此时,暮与晨却向外推了他一把!
他猛地往前跑了几步,随即站住了脚,心头对暮与晨的八辈祖宗逐一问候了一遍。
他有些尴尬地站好,正好与转过来的白与墨对视了。
此时,白与墨的一双眼睛也正死死地盯着他。
张澎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身体突然间失去了控制,木然地跳到了白与墨的身后。
他的双手揽着白与墨的腰,下巴枕在她的肩膀上,一股浓烈的烧焦的味道,直冲进了他的鼻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