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燃一根烟,感受着这暂时的安静。
“太难看了!太难看了!”
女人凄厉的哭声突然从屋外传来。
他一愣,这才发现原来地上竟然遗落了女人的一只脚没有烧掉。
他很是无奈地将烟踩灭,走到门口,拉开门。
一阵卷着杂草腐烂味道的风一股脑地扑在了他的脸上。
他叹了口气,转过身来,红衣的女人已经再一次站在了他的身后。
“我说过很多次了,我不是专业的。
虽然之前是我骗了你,我并不是一个真正的二皮匠,但是我爷爷真的是张奉契啊!
你看,我也是很努力地在为你做事了。
所以,你是不是也应该适当的放松下自己的要求呢?
我有可以消灭你的手段,但是我不是那种不讲信用的人。
你看,你不是也同样杀不死我吗,那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呢?
你应该知道,我今天不收了你,已经是我大发慈悲了。
所以,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我的建议?
凑合凑合?
就算了?”
他说完这些话,不再搭理身后的女人,自顾自地开始清理手术台上的血迹。
这些腥臭的玩意儿搞得他的心态爆炸,而且那个红衣的女人还一直在他的身后委屈的“呜呜呜”的哭。
“你有完没完啊!”他终于按捺不住自己的急脾气,将手中的抹布一扔,吓了女人一跳。
“哭哭哭,就知道哭!”
他冲冲地走到女人的面前,大声呵斥,“你都把我折腾成什么样子了!
还有脸哭?
你知道吗?
我作为一个普通人,在大半夜的荒郊野岭给一具尸体整容,已经很反人类了!
而且,四次!
整整四次!
你呢?
你不仅不感恩,而且还打我!
还想弄死我!
还在这里鬼夜哭!
还有天理吗?”
那女人听到他这样讲,也表现出愧疚的样子来,整个人向后缩了缩。
露出了一双惨白的脚。
他没有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你干吗那么怕我,我是能吃了你吗?”。
突然,他的余光不经意的地瞥到女人的脚踝,那里竟有一截黑色的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