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那猎户木屋内,分明有其他人的痕迹,而且还是男人的气息,明歌却咬死不说,说明她跟那人关系不错,那人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在此地。
昭和太子已经彻夜离开了清河郡,今晨本该在泉城的谢景焕却突然出现在清河郡,答案不言而喻。
昨夜应该是谢书下令截杀明歌,被谢景焕半路截胡,将人救了下来。
“郎君,谢家小郎君来了,此刻正在前厅,说来的途中遇到了一伙可疑的人,怀疑跟昨夜的事情有关,带来了两个重伤的刺客。”
明歌闻言眼睛一亮,谢景焕竟然真的来了,谢书该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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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看看。”
风眠洲俊脸一沉,一把攫住她的手腕,也不敢用力,哑声说道:“等会再去也不迟,你去换下衣裳,梳洗一下。”
屋内地龙一直在烧着,一进屋明歌就热的脱了大氅,露出里面的寝衣,少女纤细的身材犹如春日的柳条,脖间的肌肤白的晃眼。
她这样怎么出去?
明歌急急冲进内室:“我去换衣裳,你让谢家郎君等等我。”
风眠洲抿唇不语,走了一个谷霁,又来了一个谢景焕!
*
前厅内,崔湄看着不请自来的谢家小郎君,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强自镇定,问道:“谢郎君来崔家所为何事?”
谢景焕站在门庭前,看着略显凌乱的崔府,垂眸不说话,难怪崔家这么急着想找靠山,要将女儿嫁入皇室,抱皇室的大腿。
崔家不过是在虚张声势,内里早就不堪一击了。家主彻夜不归,府上竟然没有当家做主的人,将一个未出阁的女娘推了出来主持大局,崔湄不是谢书,没有谢书的手段和心机,也不是明歌,没有明歌的格局和魅力。
崔湄镇不住这局面。
日后就算她嫁入了皇室,也并不能改变什么。
崔湄受了一早上的气,没好气地说道:“郎君这是何故?”
她看向在一边同样不说话的谢书和秋慕白,都哑巴了是吗?来她崔家当哑巴?简直是旷古奇闻呐!
若非父亲音讯全无,两个兄长又是个没有出息的纨绔,常年流连在盛京的风月之地,母亲又被家中的姨娘气的病倒了,她一个女娘又怎么会抛头露面受这等气!
这分明是她崔府,来的却个个都是大爷,一个个都没将她放在眼中。
这么看来,对她最友善的竟然是月明歌和风眠洲!
谢书凝眉:“谢景焕,你不待在泉城,来清河郡做什么?”
谢景焕冷淡说道:“等人到齐了再说不迟。”
谢书见状,心头大骇,想起昨夜全军覆没的暗卫,不禁握紧了指尖,险些站起身来,是他干的!
谢景焕知晓谢家暗卫的接头暗号。
他来崔家做什么?难道是为了戳穿她派人劫杀月明歌?将她从家主继承人的位置上拉下来?
谢书紧紧绞着手帕,脸色隐隐难看起来,疯狂想着对策!
秋慕白则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视线落在外面的庭院,不知道在想什么。
崔湄看了一圈,气呼呼地说道:“那便坐着吧。去盛京的人回来了没?”
“女娘,还没。”崔家人弱弱地回道,家主一夜未归,两位郎君也没请回来,崔家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女娘,月娘子来了。”
说话间,就见明歌去而复返,新换了一套毛茸茸雪白的夹袄和襦裙,眼眸乌黑水灵,小脸又俏又白,提着裙摆一路疾行而来,走到门庭这边,又十分端庄大方地放下裙摆,冲着谢景焕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
厅内众人只觉得眼睛一亮,连日来压抑的心情都好了起来。
“崔娘子,有客人?”
崔湄在经过谢书的冷脸、秋慕白的无视之后,对明歌莫名生出了几分亲近,热情地说道:“谢家小郎君,你应当是见过的?”
谢景焕:“在下谢景焕,前来崔家是为了昨夜的事情。带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