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是外面雨太大,走的慢了一些。陛下要留下来用膳吗?”
秋慕白收起掌心的佛珠,俊美冷峻的面容看不出喜怒,只是那样淡淡地看了一眼谢书,将她所有的心思尽收眼底,话都懒得说一句。
自他登基以来,杀戮太多,常常夜不能寐,头疼欲裂,只得去请了一串大师开光的佛珠,放在身边压压煞气,但是依旧不够。
尤其是阴雨天气,他内心的杀念和煞气压都压不住,整个人都陷入一种割裂的状态里,一半是清醒理智的帝王,一半是疯癫杀戮的疯子。
于是他便忍着那股不适,过来看一眼,只是等了那么久,依旧都没有等到人。
就在秋慕白等的戾气横生时,一行人在雨中缓步慢行,慢慢朝着毓秀宫走来。
秋慕白一眼便看到了雨幕中的素衣女子,她比旁人要高一些,清清冷冷的,撑着一柄普通的油纸伞,衣裳袖摆被风雨打湿,就连鬓角的乌发也被打湿,雨水浸润着那一张眉目如画的面容,像是他幼年时初入江南时,看到的江南山水墨画。
秋慕白狂躁嗜杀的心,一下子就静了下来。
宫人们都狼狈地避着雨,唯有她缓步慢走,不惧风雨,举手投足间始终优雅自得,或许风雨雷霆于她而言,都是天地馈赠,所以她从不躲闪。
秋慕白攥紧手中的那串佛珠,觉得这佛珠可以扔了,因为他找到了生命中的佛珠,可止杀戮,可静他气,可主宰他的喜怒。
帝王脸色沉郁地站起身来,一言不发地往外走,在那一行人还未行至毓秀宫时,便从侧门出去,一路回了承明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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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书站在门口,红唇咬的惨白,眼底不知是怒还是恨,最后只冷冷笑了一声,原来他也求而不得,那她便不是最惨的那个。
他甚至不敢跟月明歌见面,是怕仪态不端庄,还是怕在毓秀宫里会引起那位的误会?可怜可笑的帝王,也不过是一个男人。
谢书站在殿门前,面无表情地看着明歌和秋玉秀行近,见秋玉秀胆怯行礼,明歌对她视若无睹的模样,倒也懒得与她计较。
如今这帝宫都是帝王的耳目,她胆敢为难月明歌,明日就有人来让她难堪。
“坐吧,本意是想请你们前来吃一顿家常便饭,顺便叙叙旧,没有想到雨这般大,倒显得我思虑不周了。”谢书假笑着,吩咐宫人上菜,确实是家常便饭,都是一些没怎么花心思的小菜。
“明歌,秀秀,如今在盛京,我认识的,能叙旧的小娘子也唯有你们了。”
秋玉秀有些惶恐,不知道一向眼高于顶的谢书会这般谦虚,她如今贵为贵妃娘娘,身份与她们云泥之别。
秋玉秀紧张地看了一眼明歌,不知道谢书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明歌淡淡拂袖坐下,说道:“有炉子吗?烤烤火。春雨里带着寒气,若是贴身穿着,回去就要感染风寒了。”
她身体也没有那么娇弱,只是心有些冷,想烤烤火,去去心里的潮气。
谢书吩咐人去燃炉子。
明歌坐在小火炉边,烤着浸湿的袖摆,见秋玉秀坐立难安的模样,淡淡说道:“你怕她做什么,过来烤烤火,她如今是后宫唯一的妃子,前朝后宫多少双眼睛盯着她,她不敢吃了你。”
谢书冷着脸,不太想笑了。
秋玉秀挪到她身边,烤着火,想说几句吉祥喜庆的话,但是对着谢书实在说不出来,索性闭嘴。
“我来时,看到有人出去了,是秋慕白?”明歌抬眼看她,乌黑的眼眸直勾勾的,像是一潭深不见底的深水。
谢书吃了一惊,想否认已经来不及。
明歌微微一笑,伸出纤细如玉的手指,慢悠悠地烤着火,说道:“他不敢见我。”
殿内宫人俱是一惊,觉得这娘子简直胆大包天,陛下铁血男儿,横刀杀来的帝位,怎会不敢见一个小娘子。
明歌低低一笑,重复了一声:“他真的不敢见我。”
笑声到最后,隐隐带着一丝冰冷的怒意,秋慕白为何不敢见她,必然是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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