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伯雍微微颔首。
“此次我犯下如此严重之过错,定然会想方设法予以弥补。只可惜,我那儿子……常言道,虎毒尚不食子,而我却亲口吃了他!”说到这里,赵伯雍的眼眶渐渐泛红,泪水开始在眼中打转,仿佛随时都会滚落下来。
“此外,别院里的那些人也是无辜的呀!这一切皆因我的盲目自信所致,若不是我一意孤行,他们又怎会遭遇这般厄运?”赵伯雍满脸懊悔与自责。
李雅泽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出言安慰。毕竟在此刻,任何言语似乎都显得那般苍白无力,难以抚平赵伯雍内心深处的伤痛。
沉默片刻后,李雅泽轻声说道:“赵总,请您务必节哀顺变。倘若您的儿子泉下有知,想必也不愿见到您如今这般痛苦模样。”
听到这话,赵伯庸缓缓抬起右手,轻轻擦拭掉眼角即将溢出的泪水。接着,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对于所有在那个夜晚于别院不幸罹难之人,我定会给予其家属丰厚的赔偿金。并且,他们子女日后的求学以及就业等问题,我们赵宋集团将会全权负责到底。待我将父亲妥善安葬之后,便会主动辞去集团内的所有职务,而后前往警局投案自首。我愿意为我所造成的一切承担相应的责任,接下来就让我在监狱里忏悔吧。”
“赵总啊,在您决定去自首之前呢,还得劳烦您先到修管会那里去注册一下。您如今可已经成为一名修行者啦,按照规定,是必须要在修管会里进行登记注册的!也不知赵老以前是否跟您详细地介绍过关于修管会的相关事宜?”李雅泽一脸认真地说道。
对于赵伯雍所提及的前往警局自首并入狱这件事,李雅泽并未作出任何评价或表态。因为他心里非常清楚,以赵伯雍目前的实力,只要他自己不愿意留下来,那么这世上恐怕没有哪一家警局的监狱能够真正将其困住。
而这一点,其实正是当初创立修管会的重要原因之一。那就是为了有效遏制修行者们在世俗世界中的肆意妄为和无法无天。毕竟,如果不借助大规模杀伤性武器这类极端手段的话,单凭世俗社会的常规力量,想要对这些修行者构成实质性的伤害简直难如登天。特别是像赵伯雍这种情况,不仅成功觉醒了恐惧的天赋,而且暂时还未能熟练地掌控运用,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失去控制,陷入暴走状态。再加上他此刻刚刚经历了如此巨大的人生变故,稍有不慎便很可能踏上歧途,进而引发难以估量且无法挽回的严重破坏后果。所以李雅泽才让赵伯雍去修管会登记注册,方便修管会对赵伯雍的行踪有一个大致的了解,避免一些不必要的悲剧发生。
李雅泽的话让赵伯雍愣了一下。
“李公子,我父亲之前倒是跟我随口提过那么一下修管会,可具体情况他并没有跟细说,而且呢,他也压根儿就没叫我去修管会做什么登记注册之类的事。那你说,我真的非得要去这修管会不可么?依我看呐,好像没啥必要吧。”赵伯雍似乎不情愿去修管会登记注册。
“赵总,你听我说哈。加入修管会对你而言绝对是百利而无一害啊!这修管会时不时地就会发布一些酬劳极其丰厚的任务,而且如果你不愿意接这些任务,他们也绝不会强行逼迫您去执行的啦。再说了,在修管会里头,你能够更全面、深入地了解整个修行界的各种动态和消息。万一,我是说万一,哪天你遇到啥危险状况了,修管会还能给你提供相应的救援与保护措施!所以,赵总,无论如何,请您务必要走这么一趟,去修管会把该办的手续都给办妥。”李雅泽耐心劝说。
赵伯雍听完这番话后,思考了片刻,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
“嗯,行吧,我知道了,我会找个时间去修管会完成注册的。”
此行的目的基本达到,李雅泽从座位上站起,向赵伯雍告辞,这一次赵伯雍也没有挽留。
赵伯雍将李雅泽和裴荣彪送到别院门口。
“赵总,请留步。”
“李公子,裴公子,晚上招待不周,等我忙完父亲的后事,再好好招待二位。”
等到李雅泽和裴荣彪消失在街头转角之后,赵伯雍才重新回到别院内。
裴荣彪小心翼翼地向后张望了一番,待确认赵伯雍确实无法看到此处后,方才压低声音开了口:“泽哥,咱们就这样走啦?”
“那不然呢?难不成你还打算留在这别院之中吃过早餐再离开吗?”李雅泽没好气地瞥了一眼裴荣彪反问道。
裴荣彪赶忙摆了摆手解释道:“泽哥,您可误会我的意思啦!我想说的是,这个赵伯雍明摆着大有问题呀!”
听到这话,原本大步向前走着的李雅泽骤然止住了步伐,而紧跟其后的裴荣彪见状,也急忙停了下来。
只见李雅泽微微皱起眉头,面色凝重地说道:“我又何尝不知他有问题?且不说别的,单就在这别院中,他所说的诸多话语便是前后矛盾、破绽百出。就比如他声称笼罩住赵武尸体的那团黑暗乃是他在丧失对自身躯体掌控权之后,凭借最后残存的些许力量予以保护所致。可是他所说的这两件事本来就是矛盾的,既然已然失控,他究竟是如何做到将尸体妥善保护起来的?还有,对于自己失控后所造成的杀戮,他竟能知晓得如此详尽清晰,试问在整个修行界当中,可有哪个修行者在失控状态下仍能保持这般神智清明的?最重要的是,他在讲述到饕餮吞噬别院里的人包括他的儿子的时候,神态动作都没有任何问题,但我在他的眼神深处看到了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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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漠?泽哥,会不会是你看错了啊,怎么可能会有人冷血到亲眼看着自己儿子被自己吞噬而无动于衷呢?”
“希望是我看错了,如果我没有看错,那这个赵伯雍就太危险了,需要重点观察了。而且今晚最关键的一点被赵伯雍给一笔带过了。”
“哪一点?”
“那就是赵武为什么突然让赵伯雍成为修行者,而且是用这么极端的方式,这完全不合理。赵伯雍肯定知道原因,但他就是不说。而且他似乎对加入修管会很是抵触,这一切都需要好好查一查。”
“泽哥,我听你的,你说干嘛我就干嘛。”
赵伯雍缓缓地推开房门,再次踏入了放置赵武遗体的那个房间。此刻,原本空荡寂静的房间内竟多出了一道身影,那是一名身着黑白相间阴阳袍的青年。只见他静静地伫立在床边,背对着刚刚进门的赵伯雍。
"你来了啊。"赵伯雍的语气平淡如水,对于这个不速之客的到来,他脸上没有流露出丝毫的讶异之色。
青年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慢慢地转过身子。此人竟是安倍日月!谁能想到修管会苦苦搜寻都找不到的安倍日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从他与赵伯雍之间的对话来看,两人显然颇为熟稔。
"你受伤了?"赵伯雍一眼便瞧见了安培日月那张苍白如纸的脸庞,以及他嘴角处若隐若现、尚未完全干涸的血迹,他的眉头微微皱起。
"一点小反噬罢了,不要紧的。"安培日月轻描淡写地回应道。
"你以为我关心的是你的伤势问题吗?"赵伯雍紧紧盯着安培日月的眼睛,继续追问道:"事情办得如何了?"他的眉头依旧紧锁着。
安倍日月眯起眼睛,眼里闪过一丝微笑的光芒。
“赵君,我提醒你最后一次,你要用和下属说话的语气,否则我不介意重新换一个合作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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