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源头,就连地府研究了如此之久,也并无所获,更不要说刚刚接触到这些东西的林寒。
不过眼下并不是追究这么多的时候,林寒收回注意力,问道:“那他有什么弱点没有?”
谢必安沉默一会,道:“实力很强,几乎没有什么弱点,否则我的选择该是直接抹杀,而不是将其封印在城中。”
林寒瞥了一眼:“对自己的同类这么狠啊?”
谢必安毫不在意地笑笑:“到时候若是我也成了这幅模样,还请诸位成全了。”
成全什么?成全你成为怪物之后去死吗?林寒和众人都没有回应。
林寒默不作声。他并不想背负这样一份沉重的委托。
将自己的生死大权交与别人,是一种何其凄凉、何其无奈的做法。
一方受控于注定的命运,一方内心受到亲手杀死相识之人的煎熬,估计双方都不会好受。
“说不定还有转机呢?再看吧。”林寒紧盯着嫁衣男鬼说道。
谢必安愣了愣,也没再往这个话题去,而是继续道:“此人事实上是一位名伶,名动一方,一唱招来千人喝彩,一笑引动万人倾心——即便他是一名男子。”
“可唱戏的男人有一张不俗的脸,在那个时代,大概也不算是什么幸运,反而算是不幸了。”
谢必安道:“他的样貌俊美无比,连女子都要羡慕上几分,自然吸引来一些不好的目光。”
“不出意料的,意外发生了。”
“一位权势滔天者的继承者出现在梨园,大胆地追求这位名伶,可名伶并没有断袖之癖,那继承者便暗中在那座城中掀起恶意的议论热潮,再虚情假意地借机安抚名伶。”
“唱戏的人看不透戏外的戏,名伶即使意不在此,也难免被继承者虚伪的诚心所触动,加之议论涛涛堪比洪水,压得他喘不过气,只好暂且退居幕后,试着和继承者相处。”
“意外就此发生,继承者觊觎名伶的身体,为此在获得信仁之后,于酒水中下了猛药,在夜中亲手为其穿戴上凤冠霞帔,又亲手脱下。”
“与此同时,继承者的妻子听闻名伶的被恶意编排的虚假传闻,早已不满许久,在名伶被药倒的第二个清晨,便带着人来了房中。”
“名伶没了清白,没了尊严,在一个晚上失去了一切,怎么都想不到所有的偶然都是蓄谋已久的诬害,他被关在柴房之中,妻子叫了人来使用特制的药摘下了他的脸皮,最后当众说神鬼之事,将此子描述成了一个躲人面皮的画皮鬼。”
“所有人都信了。”
风中只有谢必安平静的叙述声,哭声不知何时已经停了,“新嫁娘”站在原地,歪着脑袋,似乎也在听一个别人的故事。
“传闻中的画皮鬼被众人一把火烧死,死前还穿着那件红色的嫁衣,上面还残留着他面皮上留下来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