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潇潇身子一抖,眼中的毒狠收敛,瞬间换上了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哥哥~奴家孤苦无依,被囚禁斗室将近一年,真的好孤独好害怕啊!”
她空着的另一只玉手轻拨簪着发髻的另一只玉簪,将之挑了下来,秀发如流水般泄淌:“今日,看见哥哥亲手砍下王贼脑袋,解救奴家于苦海,奴家好喜欢崇敬哥哥~”
说着,她圆臀一扭,粉唇一噘,就要坐进云亭怀中,以情难自抑脱簪落发来掩饰适才的杀人动作,连贯流畅无懈可击。
云亭呵呵一笑,起身闪了开来。臭娘皮,如果不是识字,防你一手。提前以炼化的阴魂监视,再以一丝魔血缠绕周身,我刚才就被你一簪插死了。哼,那本册子上明明是玄冥秘诀,你却张嘴就来什么血魂妖法。呵,难怪刚才主动献出还非要给我讲解,看这王伦如此变态,估计也是这小花娘讲解的时候加了私货!
不过也好,试出你没安好心,欺负坏女人的时候,哥哥我也不会有什么心理负担了。
看云亭竟然这么正人君子,王潇潇眸子里的一丝羞恼和愤恨很快敛去,以水汪汪的大眼盯着他,心里却在狂骂。不长眼的狗混账,我长得这么如花似玉,你竟然也能坐怀不乱?哼,我就不信了!
想着,她樱唇微启,吐出轻轻一个“啊~”字娇喘,素手玉指勾住肩头的衣衽,缓缓扯落。珠圆玉润的赛雪香肩裸了出来,肩头两点反射着屋顶灯笼上的亮黄灯光。
“哥哥~你好好看看奴家嘛~你救奴家于水火之中,奴家无以为报,只好以身相许了……”她咬着嫩唇,双手紧握垂在小腹,拢成一个尖尖的倒三角形区域,双臂将本就挺翘的小雪球挤出一道深深的沟。
云亭眼角抽了抽,感觉鼻腔一热,不自觉抬手摸了摸鼻子。
王潇潇看他表情,知道小子上钩了。假意羞涩地捂住脸,实则在摸藏于发中的毒针,玉肩一晃就要扑入云亭怀里。不防一股极其浓郁的血腥气顶冲而来,她整个人忽而被扯得腾空悬起。大惊失色之下,她才看到了缠绕自己腰肢的猩红血气,质感如烟如雾,似一条血色纱绫,缓缓流转飘动。“血绫”尽头处,连着云亭的后背。
她再也藏不住眼底的难以置信和惊恐,口唇颤颤:“你……你明明没有真气,不可能!不可能只看过一遍玄冥秘诀,就练出了如此菁纯的不尸死气!你……你到底是何人!”
云亭呵呵一笑:“不是血魂心法么?怎么成了玄冥秘诀?不是要自荐枕席么?怎么还手藏毒针?”
说着,云亭手中放出一缕如红色绢绫的细细血气,将王潇潇手里的几根毒针卷起揉碎。
王潇潇脸上一白,随即又强自镇定,露出妩媚一笑:“哥哥~人家~人家还不是为了自保嘛~奴家一个任人宰割的弱女子,怎么敢不多留个心眼?”小混账竟然如此狡猾,适才故意叫错秘籍之名,便是想试试他是不是冲玄冥秘诀而来。
这册子上的图画,其实本就只是皮毛,她王氏口口相传的讲解才是正经。若不巧他真是冲玄冥秘诀而来,自己也有对付的办法。那就是如捉弄王伦之法炮制,顶多再等一年半载,他便会成为自己的尸傀。
谁知道混小子明明识字却不点破,还故意示弱,让她以为他是不懂行的愣头青。她被诱轻敌,试图冒险击杀之,以栽赃灭口,从王伦杜千之死中取利。只不过,现在一看,他哪是不懂玄真功法的妙处,而竟是直接通过皮毛就悟出了正经!
王潇潇怔怔看着将自己吊在半空的血气,色泽轻薄,飘飘而动,不一会工夫血腥气竟然转化为了馥郁的芳香。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怪物?一会时间,就练得比正经最高一层还要精纯强横!
“这下,见识了哥哥的本事,奴家真的彻底服气了~哥哥~你就放了奴家吧~好不好嘛!奴家什么都愿意~”她粉嫩小舌挑出口角,舔下脸颊,极致魅惑。心中却暗恨,想近身再拼一把。
此子年纪轻轻,惊才绝艳,能赤手空拳算计死杜千王伦,将这魔门玄冥秘诀转眼练到这种地步,或是魔性极重之人。他来到山寨,大概率是不知从哪得到血玄门遗老在这里落草的消息,想要整合一统。如今自己杀心已露,再无退路。哪怕是死,也好过再次被关进暗无天日的囚笼,被用来当做牵制元老们的活摆设!
从被她偷袭,云亭就做的是拔掉这朵小玫瑰的刺后尽情享用花蜜增进修为的打算。此刻魔血阴魂炼就,少女祸心已现,自己就没什么可顾虑的了。他对王潇潇邪邪一笑:“那你还等什么?”
王潇潇一愣:“什么?哥哥~你把人家吊着,人家什么都做不了啊!”
“不是什么都愿意么?先让我看看诚意,衣服可以脱的啊!”云亭眨眨眼,故作单纯。
王潇潇暗暗咬牙,却羞涩一笑:“哥哥~讨厌,怎能这样呢?好羞人的~”混账王八蛋!我刚当你是个正人君子,岂料转眼就打了这种羞耻主意!
云亭不动,只是似笑非笑地盯着她。
王潇潇暗恨不已,被吊在空中,不情不愿地一点点褪去了衣衫。小混账,一会儿,姑奶奶非挖出你的眼睛踩碎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