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少兵的爸爸拿了一把红包出来把爷爷拉到一边,递给了爷爷,轻声问道:“表叔:那个最大的红包是600给小妮的,少吗?其余的都是一样的,多少算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爷爷说:“不少,已经是最大的了,咱做事能随得方,就得圆就行了。”
爷爷笑着接过那一把红包,说了一些“让你破费花钱了”的一些客气话,他们满心欢喜的就走了。
我跟凤娇把爷爷和老太儿他们送出了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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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爷爷把红包都分给了老太儿她们,并问老太儿对这门亲事是否满意。
老太儿笑着接过红包说:“都是庄户人家,我看两个孩子也挺有缘分的,她老姑以后还可以跟国勇做邻居,很好。家安你也是明知故问,我要是不同意,能接他们家的红包吗。”
爷爷笑着连声说“那是,那是。”
爷爷接着又试探着问老太儿:“幺婶,两个孩子都20多了,我怕他们家明年都要娶我家馨妹哦。”
老太儿爽快的说:“小妮,早晚都是婆家的人,他们要,我就给他。”
我和凤娇听着别提有多高兴了。
我们分手的时候,爷爷递给凤娇两个红包,说;“给,凤娇,这两个红包是少兵的爸妈准备好的,有你们的。”
凤娇坚决不要,她笑着说:“这两个红包算是我们给爷爷买喜烟吸了。爷爷你回去就给奶奶说,我跟你孙子下集回家去过新端午。”
爷爷笑着说:“那我跟你们的奶奶,就盼着你们回去呀。”
5月初3吃晚饭的时候,我们一家人都坐在院子里的一个桌子旁边吃饭。
坐在我身边的妻子凤娇用筷子给我夹了一块油馍说:“国勇,给你商量个事好吗?你看,割麦栽秧两头忙。明天咱俩到那边爸妈去过新端午,咱们吃了晌饭就回来可以吗?等会吃了晚饭,咱们摸黑去割一会小麦,明天下午回来再把小麦捆好担到稻场去,你看摸黑割麦行吗?”
我抬头看看满天的星星,对妻子说:“大忙季节不用商量的,明天咱俩跟陈少兵一路,领他去认门送节礼,咱俩吃了饭后,先回来干活,抢收抢种最要紧的。”
妈妈看了一眼爸爸说:“明天露水下去了,我跟你爸先把小麦捆好,你两个回来后把麦捆子拉到稻场里去就可以了。”
我们很快的吃了晚饭,凤娇麻溜的拿了两把事先磨好的镰刀,又递给我一条毛巾说道:“咱们先下地吧,妈妈在家里收捡捡的,等会再去。”
看着凤娇隆起的肚子,我想起了医生让她安心养胎,不要太劳累的嘱咐,我就不让她摸黑去割麦了。但她却说她和孩子都没有那么娇贵,妈妈生二妹的时候还在砍柴禾呢。
见凤娇她执意要去。我执拗不过她,就拿着一块磨镰石跟在凤娇的身后,向麦地走去。
下地后,凤娇割麦的速度很快,割起麦来一直都不直腰,她割的趟子也宽。我两个一起下的趟子,她把我甩掉了一大截子。
她还经常折回身来割我的小麦,并叫我累了就坐在麦铺子上面歇息歇息。
我看她拼命割麦的样子,惭愧的对她说:“我一个大男人,割麦还不如一个怀孕的老婆割的快。”
她抬起胳膊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笑着说:“你能陪着我干活,我就不觉得累了,再说,干担担驮驮的重活,我远远的不如你呀。”
天上的繁星闪闪、弯月高照,田野里的蛙鸣和虫叫,犹如一首首动听悦耳的小夜曲,在清凉的夜空中循环的演奏着……
隔长不短的时间,我就用毛巾擦拭着妻子脸上和身上的汗水,我们两个的汗水和手上的麦锈,都凝聚在这条被汗水湿透的毛巾里。
没过多久,妈妈也拿着镰刀下地割麦了,妈妈下地后,我们三个人割的就更快了,到了后半夜,当邻居还在睡梦中的时候,那块二斗地的小麦就被我们摸黑给割完了。
回到了家里,凤娇随手把镰刀往院子里花池子上一放,对我说:“别急着睡啊,国勇,裤筒子里和身上都是麦锈,我去烧点热水,咱们洗了澡再睡觉舒服一些。”
凤娇就向厨屋走去,我就跟在凤娇后面走进了厨屋。
妈妈端着脸盆到厨屋来舀水洗脸,她看我们两个,一个人烧锅,一个人往锅里添水,她端着盆,抿着嘴笑着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