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一刻,郑海瑞将手中的茶碗用力地拍在了桌子上。
“啪!”
然后,只见他一脸严肃地回答道:“范大人说的对!”
“像蔡敬这样尸位素餐的昏庸官员,若是不能将其给参倒下台,那这大松国官场上的朗朗乾坤,又有何天理可言呢?”
话音落下之际,只见两人都是一脸的正气凛然的样子,并且怒发冲冠地望着对方。
就好像他们口中所说的那一位蔡敬,似乎跟他们两人都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一样。
所以,书房之内的气氛,瞬间就凝固起来了。
过了一会儿之后,还是范真首先绷不住了。
“哈哈哈。。。。。。”
“我说郑兄,这书房之内,如今只有你我二人在此,似乎没有必要把气氛搞得这么得严肃吧?”
郑海瑞也是笑着说道:“哈哈,这还不都是贤弟你的功劳吗?”
“你都将大义凛然的气氛给烘托到这个份上了,那为兄还不得配合配合你,也好将这气氛给推到高潮啊!”
这时候,范真不禁摇了摇自己的头。
“兄长,说起这官场上的涵养功夫啊,为弟实在是不及你啊!”
“就刚刚严肃了那么一小会儿的功夫,我就受不了那尴尬的气氛了。”
“而兄长却依然能够做到内心古井不波,脸上面不改色。”
“兄长的这一份高深的涵养功夫,实在是让人佩服不已,值得为弟好生学习啊!”
听见范真如此一说,郑海瑞也是十分赞同地开口说道:“贤弟,关于这一点,你确实还需要加强锻炼才行。”
“在官场上,你一定要做一个有城府的人才行。”
“特别是在你面对上官的时候,哪怕是对方说出再荒谬的话来,你也要做到不露声色,作出一副正在十分认真倾听的模样才行啊!”
听了郑海瑞的这一说法,范真的心里顿时感到非常的抵触。
于是乎,其忍不住地开口说道:“兄长,我知道你所说的这一番话,委实是为了我的仕途着想。”
“但是,为弟今天也跟兄长说说掏心窝子的话吧。”
“为弟一向散漫惯了,要是让我如此奴颜婢膝地去伺候上官,恐怕为弟做不到啊!”
“怎么说呢,我始终觉得,做人,还是要有自己的骨气,要有自己的尊严啊。”
“总之,为弟觉得,绝对不能够为了所谓的仕途前程,就连自己的脸都不要了。”
这一刻,郑海瑞愣愣地看着范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过了好一会儿之后,“唉——”郑海瑞长叹了一口气。
“贤弟啊,如今的你,可是又步入了为兄当年的后尘之中了啊!”
“想当年,为兄刚中进士的时候,也是意气风发、满腔热血地期待着,能够在官场上实现自己的凌云壮志!”
“我以为,凭着自己的才学,就一定可以在大松国的官场上实现自己的人生理想和抱负。”
“但是,现实却给了我无情的打击。”
“在授予官职的时候,由于为兄没有提前去跑关系,结果被分到了没有任何实权的御史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