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是想撬开奴才的嘴,得到有关陛下势力的信息吗?”
陆凝霜指尖上移,忽然勾住他的脖子压向自己,抵着他的额头,抚着他的唇瓣低喃:
“你想错了季公公,我想撬开的不是这张嘴……”
季汝阳笑容还在,却难得暗下了眼眸。
“二小姐很有想法,一个阉人也想碰。”
“很新奇不是吗?”
陆凝霜闭眼贴着他的脸庞,在他耳朵反问一声后蓦的松开,懒洋洋的瘫回了椅子。
季汝阳对着镜子给她上着发钗,耳环,夹着不易察觉的讽刺问道:
“二小姐不觉得自己的想法,对一个阉人来说很冒犯吗?”
“那季公公感觉冒犯吗?”
陆凝霜通过巨大的铜镜与他对视,只见他神色淡了许久,忽然笑着摇头:
“主子对奴才有生杀予夺的权利,谈何冒犯呢?”
他的所有情绪都收进了心底深处,从眼睛很难轻易将他看清。
季汝阳是陆凝霜最不易读懂的人。
很有趣,很有挑战性!
“梳好了,二小姐看看还满意吗?”
季汝阳梳的公主式样的头,不仅有少女感,还贵气十足。
为何没戴皇后的专属金簪呢?
因为那把三两重的凤凰金簪被陆凝霜拿来掏鞋底子了,虽然鞋底没有泥巴。
洗漱更衣用了大半个时辰,加上之前还用了些时间,陆凝霜惋惜的搭在季汝阳抬起的手臂上,穿着裙子在镜子前走了两圈儿后说道:
“我们明天再见,季公公。”
……
夜里,归巢的蜜蜂和蚂蚁在一处荒凉的宫殿廊下聚集,然后化分成无数股,朝宫外涌去。
一路上,还有一些被惊醒的虫子,摸不着头脑的加入行军队伍。
“嗡嗡嗡嗡……”
“嗡嗡嗡嗡……”
巡逻的禁军路过,亮出武器大喊:
“谁在哪里?!”
一人打着灯笼往树丛里去,忽然飞出一群马蜂将他蛰得嗷呜乱叫。
同伴连忙脱下披风挥舞,将马蜂赶走后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