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想着生是刘家的人,死是刘家的鬼,我不能死在外面。
于是我招手拦下了一辆的士,这种的士在我们本土也算是一种风格,一般情况下不打表。
小兄弟,去哪里啊,司机停下车,热情的问我。
去刘家村,多少钱呀?
司机看了看我,小兄弟是要打表还是一口价啊?
我疑惑的问司机,打表跟一口价有什么区别吗?
司机压低了声音,打表的话会贵一点,一口价的话会便宜很多。
那肯定一口价啊,多少嘛?
司机喃喃自语,从这里到刘家村有二十多公里,随即伸出两根手指,这样吧,两百块。
两百块,这么贵我平时打最多八十。
唉,小兄弟,你不要拿我跟其它司机比啊,我是开赛车出来的,国家队,有证,你看,这是我的奖牌,说罢还不忘掏出一个镀金的圆形牌子给我看。
我收你两百是我不会再拉其它客人,直接就把你送到村口。
再说了,去刘家村的路也不好走,前几天清明节下雨,现在都还没干,很多司机去了,轮胎都打滑出不来。
看司机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我都不禁怀疑这司机并不是赛车手,而是足球解说员。
司机说的是实话,去我们刘家村的路是真不好走,没有一点水泥路不说,坑坑洼洼的,还要经过一片老坟区。
特别是老坟区那一段路,我记得那里有一个大水坑,只要一下雨就会积很深的水,据说还淹死过小孩。
那种山路,别说是小车,就算是越野车都得一样焊在泥巴里打滑出不来。
一想到自已的处境只有三天寿命,我也不在乎多少钱了,都是身外之物,死了也带不走。
好,两百就两百,司机看我这么爽快,当下也不磨叽,直接打开车门,小兄弟,上车。
我刚坐进副驾驶里,司机就打了一个冷颤,随即连续打了几个喷嚏。
我去,这司机不会有什么传染病吧!
司机搓了搓手,小兄弟,你有没有发现突然好冷啊。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胳膊,“没有啊,可能是你自已着凉了吧。”
司机皱了皱眉,嘟囔着:“奇了怪了,刚刚还热得冒汗,怎么突然就降温了。
”说着,他启动了车子,一脚油门踩了下去,车子飞驰而出,驶离县城。
一路上,司机时不时地打个寒颤,而我也越发觉得不安起来,这大中午的我也开始有点发冷。
出了县城就开始进入山路,道路两旁的杂草比人还高,旁边的树木也遮住了天上的太阳,顿时就阴暗起来,让人心里发毛。
这司机技术还是相当了得,经过大水坑那里,只见司机提前换挡加速,一脚油门踩死,有惊无险的冲出大水坑。
过了大水坑,车子在山路上颠簸着,摇摇晃晃的,我也就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司机猛地踩下刹车,要不是系了安全带,我肯定会一头撞上前面的挡风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