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张軏没有回答,朱祁钰继续说道:“你身为勋贵子弟,不思报效国家,却做着祸乱朝纲的事情。”
“叛军攻入皇城,你居然还是领军人物,英国公府就养了你这种不思忠君爱国的畜生吗?”
朱祁钰厉声怒斥,仿佛在宣泄着不满,又像是在说给别的勋贵子弟听。
被朱祁钰一通指责,张軏心里头那根弦彻底断了,英国公府就是他最后的念想。
如果因为他的过错连累整个英国公府,那张軏到了下边以后,根本无颜面对祖父、父亲和大哥。
因此,张軏不停地磕头认错,想要独自一人揽下所有的罪责。
朱祁钰见状板起脸,说道:“哼,你一个人还揽不下所有的罪,英国公府必须要有人付出代价。”
“但念在英国公府功勋累累,就诛杀罪臣张輗和张軏两房所有人口,张軏午时斩首,立即执行!”
刚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张軏满脸担忧,但听到只诛两房人口,心中顿时无比庆幸。
毕竟他和二哥肯定逃不掉,但大哥张辅一脉若是能保留下来,那英国公府也不算断在他们的手里。
想到这里,张軏不停地磕头,拜谢道:“罪臣张軏,谢陛下宽恕!”
宣读完张軏的刑罚,他便被大汉将军带走了,而朱祁钰则转头看向另一处,说道:“徐有贞!”
听到朱祁钰叫自己的名字,徐有贞扑通一下便跪倒在地上,他早已泪流满面。
朱祁钰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作为叛军的军师,整个兵变的计划都是由你策划,好得很呀。”
“看来上次午门的杖责,你还没吸取到教训,反而越来越胆大包天了!”
说罢,朱祁钰猛地一拍龙椅,语气中带着强烈的怒意,整个大殿的空气都冷了几分。
徐有贞重重地磕着头,嘴上说道:“陛下,臣一时迷了心窍,还请放过臣的家人。”
兵败以后,徐有贞就知道自己必死无疑,因此他想尽力救一下妻女。
朱祁钰神情肃穆,冷声说道:“放过你的妻女?这事从你参与进来那一刻,你的家人就注定不得善终。”
“徐有贞犯上作乱,罪不可赦,当诛九族,当事人午时斩首,立即执行!”
听到最终判罚,徐有贞抬头瞪大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随后他涕泪横流,苦苦哀求朱祁钰放过他的家人,但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与张軏不一样,徐有贞是被提着拉出去,他的嘴里一直来回念叨着几个词。
处理完徐有贞,朱祁钰将目光放到最后一人的身上,说道:“曹吉祥!”
听到朱祁钰的声音,曹吉祥面如死灰,颓然地跪在了地上,仿佛一具行尸走肉。
朱祁钰面带怒意,喝道:“身为一个宦官,却暗中勾连内外朝犯上作乱,罪不可赦!”
“朕不会让你死得这么容易,拖出去凌迟处死,给朕割够3600刀!”
听到这话,原本还毫无反应的曹吉祥吓了一个激灵,反应过来后直接吓尿了。
大殿传出一股尿骚味,大臣们纷纷一脸嫌弃地远离曹吉祥,他被大汉将军拖了出去。
徐有贞和张軏带往西四牌楼,等候午时三刻便会立即斩首示众。
至于曹吉祥的话,会有专人去收拾他,绝对能让他生不如死。
看着三位叛贼的下场,在场的大臣被震得连大气都不敢出,殿内的气氛极其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