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刚才,太子最情急的时候,苏令娴却抱着他的腰身软声相求:“殿下可否答应娴娴一件事?”
那个时候的太子,别说答应她一件事,就是帮她杀个人也是可以的。
赵骧随口就答应了。
但甜头一过,他却立马矢口否认。
苏令娴岂能不急?
她裹着外人,眼眶泛红,泫然欲泣:“殿下为何这般欺负人?你明明答应过娴娴要救四妹妹出来的?”
赵骧:“四妹妹?可是那天在姑母府上闹事的那人?”
“正是!”
提起这事,苏令娴脸上无光,她尴尬极了,“四妹妹自小一直跟着她姨住在城外的庄子里,前些日子才回京,打小也没规矩惯了,母亲与我还没来得及教她规矩,她惹下这等祸事,民女和父母双亲都寝食难安,一来觉得对不起静昭长公主,好好的生辰宴被她破坏;二来她毕竟是我的亲妹妹,她犯了错,做姐姐的心里也难受,做不到坐视不管。。。。。。”
苏令娴的这番话彻底将自己摘了出去。
苏令娇没规矩是她姨娘教出来的与苏家家教无关。
苏令娇犯了事,她这个做姐姐的还念着姐妹之情,想着救她出大理寺。
这样至情至理的好姑娘哪儿找去?
太子赵骧也动了容:“娴娴通情达理,是个好姐姐。”
苏令娴一听,心头一喜:“殿下答应了?”
“此事说好办也好办,你妹妹犯的也不是死罪,关上几日得了教训也差不多了。”
“民女也正是此意。”苏令娴又主动靠上去,“她得了教训也就老实了,从此定是不敢再犯,其实民女最主要是担心过段时日咱俩的成亲,到时候若是她不在,定会被人在背后说闲话,殿下忍心看我受委屈么?”
赵骧一把搂住她,低头亲上来:“自然不忍心!”
“殿下与大理寺卿霍大人关系交好,您又是太子,您一句话,他肯定是听的。”
提到霍延正,赵骧瞬间回归理智。
他一把将怀里的苏令娴放开,起身拾起衣袍正要穿上,苏令娴却起身扑上来,一把抱住他的腰:“殿下还没答应娴娴呢。”
赵骧:“急什么?等我消息。”
见他这么说,苏令娴还以为他答应了下来,心头一喜,上前一步,亲自伺候他穿衣。
两人忙活一番,吃了饭前后离开了天香楼。
。。。。。。。
苏令晚这几日昏昏沉沉,有些发热。
应该是那一日她洗完澡坐在窗户前吹了风。
程墉给她看了看,开了药方,她买了药来却没时间熬,等天黑之后,这才坐在炉子旁,盯着‘咕咕’冒气的药罐子发呆。
不是发呆,而是脑子发沉,她想想点别的,也无能为力。
霍延正进来的时候,她毫无察觉,直到对方走到她面前,暗影落下来将她整个人罩住,她这才缓缓回神。
她抬头去看,对上霍延正垂下来的漆黑双眸,脑子还晕乎着,一时忘了该有的反应。
霍延正却拧起了眉头。
眼前的姑娘脸颊通红,眼神涣散,很明显生病了。
他俯身探手过来,手指刚碰上她额头,就被对方一巴掌拍上来,只听见‘啪’地一声,霍延正看了一眼被拍红的手背,沉声开了口:“烧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