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的时候,景如月去接景姝。
见她耷拉着小脑袋,便忍不住问:“怎么了?”
小景姝弱弱地看她一眼,嘴巴动了动,却没敢说话。
两人上了马车,走了好一段路,小景姝终于憋不住了,小心翼翼地凑到景如月跟前,小声问:“娘亲,你今天心情好吗?”
景如月点点头:“挺好。”
“那我告诉你一件事,你可千万不要生气。”
“行。”
一路上犹犹豫豫吞吞吐吐,她就知道她有事。
估计是在学堂出幺蛾子了。
自己闺女什么德行,景如月多少还是知道些的。
果然,就听见她说:“我今日背书没背过,夫子罚我站在外面,我站着站着觉得无聊,就把他放在窗台上的一本书给……”
景如月大惊:“你撕了?”
小家伙胆战心惊地点着小脑袋:“嗯。”
“……你罚站就罚站,干什么要去撕他的书?”景如月又气又无语,“夫子怎么说?”
“让赔书。”
小家伙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书包,从里面掏出一本十分明显残缺的书本来。
“就是这个。”
景如月拿过一看,书皮还在,上面写着‘闵氏杂记’。
她看着‘杂记’二字,想着这书应该买,于是待回了家,将景姝让店里一丢,她就跑去附近的书店打听。
一连打听了四五个书店,得到了结果都是……
“没有!”
她失望地回到店里,原本坐在凳子上晃荡着小腿的景姝,一见她脸色,吓得抱头就窜。
景如月站在门口,手里捏着那半本残卷,气得一把抓过放在门口的扫帚,冲进后院。
等桑宁闻声赶到时,景姝已经被她娘揍得只跳脚。
“怎么了怎么了这是?”
景如月喘着粗气,看着一脸不服气的景姝,气得一把将那书丢给了桑宁:“你让她跟你说!”
说完,就转身进了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