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煜宁送傅疏晚回府后,就直接离开了。
傅疏晚赶到傅鹤轩暂住的院子时,他正躺在床上,看起来精气神不错,只是脸色不如以往红润,嘴唇苍白。
“哥哥,你觉得怎么样?”傅疏晚跑到床边,心疼地看着他。
傅鹤轩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手心里点了点,暗示她不要乱说话,面上还是一副虚弱地样子说道:“放心吧,哥哥没事,一点也不疼。”
“真的?”
“真的。”
“你的伤,太医怎么说?”
“没伤到要害,就是多流了点血,养几日就好了,别担心。”
傅疏晚从傅鹤轩的神情中得知伤口确实不疼,也没伤到要害后,心下松了一口气,脸上却不显,只说:“哥哥,你都这样了,就不要在我面前逞能了,说什么伤口不疼的话想让我别担心,我自是不信的。”
傅鹤轩也配合:“看来是骗不过晚晚啊,哈哈咳咳。”
“哥哥,那这段时间你就在家里好好养伤吧,其他事情就别管了,身体要紧,待会儿我让厨子多做点补血养气的汤,给你好好补补。阿姐可是嘱咐我了,要我好好在家照顾你,你得听我和郎中的话,知道了吗?”
“好。”
“受伤了就要多休息,那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等你吃药的时候再来盯着你。”傅疏晚看傅鹤轩虽然没遭多大罪,但失血过多面色不好,也就不打扰他了,提出了离开。
“行了,你就放心吧,哥哥这里有下人照顾,不用你操心。”
傅疏晚就放心地离开了。
傅鹤轩在床上躺了十几天,伤口就好全了,只是这伤好得太快,容易惹人猜忌,就多躺了半个月。
等宫里派来的太医看过后,向皇帝禀报了他伤势已愈的事情,傅鹤轩就被宣入了皇宫。
再出来时,保全傅家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
腊月初六,及笄礼。
傅疏晚及笄,是傅家一件大事,江城有名有姓的富贵人家都来贺礼。
傅夫人请来了江城福全双备、子孙满堂的郭夫人作正宾,为傅疏晚行及笄礼。
初加。(注1)
郭夫人接过有司奉上罗帕和发笄,高声吟颂祝辞:“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然后跪坐下,为傅疏晚梳头加笄。
这发簪是傅夫人为她准备的,紫檀木为底,上着几片羊脂白玉刻成的花瓣,花瓣中挂下两缕翡翠制成的花蕊,简单又不失精致。
傅疏晚换上与发笄相配套的素衣襦裙,面向傅老爷和傅夫人行拜礼,以感念他们的养育之情。
二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