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墉瞥了老七一眼,皱眉警告:“你小子进了府,再酗酒,休怪我断了你的口粮。”
老七一颤,连忙摇头道:“保证不酗酒,保证不酗酒,三哥放心。”
“嗯,还不快进去等着我请你们?”
“是!”
老四和老七连忙踏入了太子府的大门。
目送二人离去,朱瞻墉轻轻叹了口气。他忽然发觉,自己的这些兄弟个个都是奇葩,每个人身上都有些顽疾。
这些兄弟都惧怕他,因为他们几乎都被朱瞻墉整治过。就连关系最亲近的老五和老六也对他敬畏有加。
而这正是朱瞻墉所期望的。在皇家这样的大家族中,若不能让人畏惧,他们又怎会服从于他?如今,除了朱瞻基,全家十个儿子已齐聚一堂。
朱瞻墉不再在门口停留,径直步入太子府。
临近午时,太子府中,一场家宴拉开帷幕。
太子府的家宴其实简朴。仅设两桌。一桌以朱高炽为首,朱瞻墉坐于左侧,接着按家中长幼顺序左右排列。
另一桌以张氏为首的小桌,李氏、小张氏、郭氏,以及朱高炽的几位女儿和有地位的嫔妃依次排开。
自古男女七岁不同席,皇家也不例外。但今日是太子府的家宴,故未严格遵循男女分桌的规矩。
朱高炽笑容满面地看着家人,心中喜悦。他们这一大家子许久未曾团聚。自从儿子们被封为郡王,各自东西,没有皇上的旨意,根本无法离开封地。太子府再也没有如此热闹过。
如今看着膝下儿女、妻妾齐聚一堂,朱高炽觉得这才是真正的家。然而,心中仍有一丝遗憾。因为这个家庭并不完美。因为他还有一个儿子,或许再也无法相见。
朱高炽眼中略带伤感,随即掩藏起来。今天是阖家团圆的日子,他不能流露出失落的情绪,以免影响家人的兴致。张氏也有同样的心情。
对张氏来说,除了喜悦,心底还有一丝痛楚。以前家中宴席,膝下三子一女齐全。如今,她永远失去了一位儿子。作为母亲,这种伤感比朱高炽更为深重。尽管她此刻面带笑容,但内心的苦涩和伤痛无法愈合。
其他人,无论是太子府的其他妻妾,还是这次归来的所有人,在家宴上,无人敢提及朱瞻基。如今,众兄弟都知道朱瞻墉已成为当今的太孙,却无人敢在这场家宴中向他表示祝贺。
这些兄弟虽各有各的毛病,但并非愚笨之人。而朱高炽的妻妾更不会在此刻触碰朱高炽和张氏的忌讳。
太子府的女人,无一愚蠢。因此,这场家宴,一家人都沉浸在和睦融融的氛围中。
直至家宴结束,朱高炽、张氏及一众女眷离席后,朱瞻墉扫视众人,笑道:“中午是家宴,晚上咱们兄弟几个去忘忧楼聚聚如何?”
一听要去忘忧楼,老七双眼闪烁着贪婪的光芒。“好呀,好呀,去忘忧楼,去忘忧楼。我好久没去忘忧楼喝酒了。”
老二瞥了老七一眼,不屑地说:“你这酒鬼,就知道喝酒,光喝酒有什么滋味,要去我建议去醉仙楼,那里的酒也不错,关键是还有姑娘作陪,去忘忧楼只有酒没姑娘,有何意思。”
老七不满地反驳:“二哥,醉仙楼的酒,也叫不错?那里的酒连给忘忧楼提鞋都不配。也就你能喝得下,我喝一口都想吐!”
老七酒量增大后,品味也随之提升,非好酒他基本不感兴趣。这时,老四附和道:“美色虽好,但我们身为王爷,不是什么女人都有资格陪我们的。像醉仙楼那种青楼妓院的女人,还是算了,太脏。若是南京秦淮河上的清倌人,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老四好色,但品味极高。青楼妓院之地,他从不去涉足,对那些女子更是敬而远之。他说的秦淮河上的清倌人,虽出身妓女,但都是未经世事的处子之身。这样的女子,一旦被老四看中,他会竭尽全力将她们赎出。所以,老四虽滥情,却也重情。
老五也说道:“像醉仙楼这种附庸风雅之地,能不去还是不去,太有失斯文,还是忘忧楼较好。”
老二看了看老四、老五、老七,轻哼一声:“讲究甚多,老六、老八、老九、老十,你们怎么看?”
老六瞥了朱瞻墉一眼,又望向老二,沉吟片刻,开口道:“无妨,何处皆可,但我更倾向于忘忧楼,想见识见识那里几位高手,看看如今的实力是否足以与他们一较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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