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心只扑在到蹲在地上刨地的少女,真的像只调皮的小狗狗。
反正在他这里,她可爱得什么都像。
李岱凌和她隔了一排玉米,锄完这排又锄到她那一排,清理完了,规律挪动到后面。
总之不离她。
水理被他磨得没了脾气,才在两人休息喝水的间隙解释。
“和你谈恋爱的事……我没来得及和湾湾说,以前的事,也没有。”
李岱凌知道这是她的好朋友,更是这异乡她唯一的亲人。
但他关注点不在这里,而是自己突然有名分。
他向来不显山不露水,面色不动地接过话道:“她会怪你?”
“那应该倒不会。”水理想了想,“只是换做我是她,感觉酸酸的。”
现在鹿池大队谁都知道她有对象了,最亲近的好朋友却最后一个知道,水理简直不敢想湾湾回来以后表情会多破碎。
“唔,我简直是个罪人。”
水理是个重情重义的人是好事,但不得不承认,李岱凌此刻有些醋。
“到时候,都把错怪到我身上就行。”
水理看他,却没答应。
她的错就是她的错。
李岱凌拿她没辙,摸摸她的头,安慰。
“你早上吃的什么?”水理想起来问。
水库那边只有三个人,肯定没食堂。
“带了些压缩饼干,管饱的。”
“唔,”水理负罪感又重了,听得抱歉,他风尘仆仆地赶过来,连顿正经早饭都吃不上,“以后你早些到知青院来吧,我给你做早饭。”
“我饭量大,会把你吃穷的。”
水理回想他昨晚的食量,确实,她不太养得起他。
“那你交伙食费。”
李岱凌笑,早有准备似的,从裤包里摸出本存折。
水理的钱不多,从没用过这玩意儿,李岱凌给她,她接到手里才发现是他的家当。
他不怕她拿着跑了?
她眼神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