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挺崇拜你的,没什么的,我就是看不惯这些男人,酸的不行,比怨妇还酸,真是不得了了,还没嫁人就唱起两不疑来了。”
楚凝知道她说这么大声不是给自己听的,是给那男人。
好在效果拔群,不止气的人脸红非常,也把刘爱花争取的注意力也给拿来了,可谓是一举两得。
“看什么?我还没说你们呢,就自己找上来了?”
楚凝暗道这也不是个好相与的,但奇怪的是竟然不是自己请来的,那就是意料之外的外援?那也不错,至少今天楚白凡要在这女子的巧舌如簧下丢尽人了,看看何乐不为呢?。
“还请你出去,不要打扰新人的婚礼。”
“我笑死了,刘爱花,你是叫这个名是吧?我叫不明白了,楚凝这么厉害的女儿就算不是你的亲生女儿,怎么就这么瞎了眼了,要鱼目不要珍珠呢?你看看你现在,给楚白凡擦屁股她都嫌你,还什么婚礼,怕不是给大伙儿丢人现眼。”
那女子看起来真是崇拜楚凝的,什么事都可以扯上她,还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似乎楚记是她的产业。
而且这些话也实在是说得恰到好处,每一句都说在刘爱花的痛楚,好像在她尚未愈合的伤口上撒盐,很很刺激了她在意的地方。
“胡言乱语,还请自重,自己出去。”
她慌乱起来,但这女子仍然不肯出去,楚凝看的饶有趣味,想知道她还有什么话说,而且此刻心里竟然有种被抢了风头的感觉,喧宾夺主,大概是这个样子。
她本来也没有太多刻薄的话,毕竟陆皓轩……她也不好太决绝。
但现在不一样了,来了个完全无关的人替自己说话,好像什么都是出自自己心里,怎么会有这么神奇的事情!
楚凝爱惨了她这么勇敢又世事洞明,好感度噌噌往上跑。
“不出去,这地儿也不是你们家的,更何况就算是你们家的,我来都来了,可不得给婚礼再加点料?”
“各位,各位,听我一言,我可是知道新娘子做过的的好事儿,就在我家店里,那可真是让人大开眼界了!”
刘爱花慌里慌张的,听到的瞬间就去看楚白凡,但她也是一脸震惊,完全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值得她这样说的事情。
于是面面相觑之下,刘爱花竟然也忘了自己要马上阻止这个搅乱事情的人,让她有时间快嘴说了出去。
“我呢,是开布馆的,我们家的布料虽然比不上花夕布馆,可也是不错的,楚白凡倒好,来了挑半天婚服还骂骂咧咧,不情不愿给了钱不说,末了还顺走我家一些丝线边角料的,那洋洋得意的样子实在是让人看不明白,也不知道她拿去做什么用,可怜我那一天的生意啊,都给他们乞丐似的堵门口给糟蹋了。”
乞丐似的,楚凝抓住了关键词,又忍不住去看陆皓轩和楚白凡,婚服也许因为捉襟见肘确实不太好看,但也足够了。
只是乞丐似的,那也太寒碜了,楚家现在到底是个什么光景?揭不开锅了还要办婚礼那种吗?
楚凝不知道,楚凝很疑惑。
在场来参加婚礼的,哦,不是,来凑热闹的,不少也是生意人,楚凝自己也是嘛,所以喊来“捧场”的不少也是同行。
“这可不兴拿啊,给了多少钱就拿多少东西,这么简单的道理,楚家姑娘怎么就不懂呢?还是说上梁不正下梁歪?”
刘爱花本来还在为了这些对自己女儿不好的话生气担心,谁知道不过片刻,火就烧到自己身上来了。
她是说什么都会破坏婚礼的氛围,新人还在上面站着呢,自己是被堵到墙角了,说什么也不好,更何况双拳难敌四手,这些人她现在也看出来了,多数都是楚凝请来闹事的,她自己倒是坐山观虎斗,撇的干干净净。
“好了,现在要紧的是陆家的事儿,我家女儿没拿你们东西,我都一样一样看过的,别在人间大喜的日子找自己的晦气。”
刘爱花疾言厉色起来也有几分威慑力,只是那掌柜的也是女中豪杰般的人物,独当一面撑起一个不大不小的布馆好些年,根本不怕刘爱花这纸老虎。
“不说,不说,我就看看你家到底还想要什么,一个婚礼还大张旗鼓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家那丑事不成?”
这话又给路过的人吸引住了,婚礼现场本来寥寥可数的人,现在越来越多,一个小小的院子简直要盛不下了。
刘爱花见此也着急的不行,转头看一眼楚白凡,脸色苍白,陆皓轩也没管她,自顾自的东张西望,实在是不成大器。
她只能自己上了,力图要堵上楚凝爪牙的嘴巴,不叫她再兴风作浪。
“什么丑事?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总是这些话也没意思了,纵然刘爱花气势汹汹的冲过来,可楚凝叫来的人都是一边的,自然不会有人坐视不理,是以这掌柜的不只在人家后面被护着,还冲刘爱花笑。
眼看着刘爱花被来观礼的人们阻挡着,身体碰撞之间在脸上生出不得力的急躁沉闷,实在是很解气的。
刘爱花挤不过去,又不能对客人大打出手,也听不进去那些虚伪的劝和话,只能站定了,狠狠瞪着那女子。
谁知道女子并不是轻易认输的,她被人护在后面,非但不收敛,反而气焰越发嚣张,甚至伸出手指着刘爱花的鼻子咒骂。
“我再说一遍又怎么了?事儿不是你家人做的?不是我就不说,可大家都心知肚明,也就不需要我再多说什么了。得,也不打扰您讨了个便宜女婿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鲤鱼跃龙门,变个金饽饽。”
“从前在我那里拿了这么多东西,平日里乡里乡亲的也没少占便宜,让人家吃亏吧,这样的人还能理直气壮的,也真是也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