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太太怀孕了吧!”
“我猜乔太太亦是强撑,很多事情都是力不从心的……至于你跟我太太说的那些证据,我是不相信的,乔时宴不可能将自己要杀头的东西交给女人保管。”
他嗤笑一声。
“有谁不怕死?”
“有谁会将自己的命交在旁人手上,夫妻又如何,还不是大难临头各自飞?”
……
灯下,孟烟眉目如画。
她打开名贵的手提袋,从里面拿出一份账目出来,轻轻扣在楚先生的面前。
那些熟悉的数目,叫楚先生心肝欲裂。
他死瞪着孟烟。
孟烟笑得风轻云淡——
“这个数目……就算你真心投靠沈慈,也未必能保住你的命!”
“楚先生说得也对,夫妻大难临头各自飞,我来之前已经想好了,大不了两败俱伤嘛!但伤的是我的丈夫乔时宴,牺牲他一人,换你们楚家满门的荣华富贵和几条贱命……而我清清白白,被摘得干干净净的,弄不好还能弄个锦旗什么的。”
楚先生夹着香烟,修长手指颤抖。
半晌,他仍是推脱:“乔太太我并非不想帮忙,我在B市那是人微言轻啊!”
孟烟垂眉淡笑。
“这不是帮忙,这是乔总的指示。”
“我尚可退一步跟沈慈和解,换得乔总一条生命……但是楚之夏你有什么筹码?没有乔时宴你什么都不是,过了今晚你马上就什么都不是!”
“华丽的宅子、显赫的地位,四周迎合你的衣冠楚楚的同僚……这些都会化为乌有,你会重新变回那个丧家之犬,小心翼翼地看人脸色生活。”
“记住,乔时宴才是主人。”
……
楚先生死死瞪着她。
就在这时,楚太太声音在门口响起:“之夏,我们宅子被人围住了,有上百人之多黑压压一片。”
楚先生惊怒不已。
“乔太太,你是什么意思?”
这位乔太太看着温柔,但行事跟姓乔的一脉相传,真是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
孟烟冷冷一笑:“什么意思?当然是清理门户的意思。”
楚先生面部肌肉,不住颤抖——
她简直胆大包天。
良久,他知难逃升天,颓然开口:“好!我现在就给B市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