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宽,像山一样!
她转脖子,仰头,一张粗犷……中带着点文质彬彬的面容霍地俯视下来。
但见他眉眼俊迈,容色历落,雄性气息时刻萦绕着他,将在场的一干男子衬显得文弱无骨。
就连苏涉壮汉挨近了,只怕都要仰目以观。
此间除了顾谚,谁能是这般的熊样……
咳……
雄壮!
宗寥转转眼眸,立马凑出一张笑脸,“二姐夫,别来无恙。”
顾谚道:“许久不见,”拍拍宗寥的肩,“舅弟怎么瘦了?要多吃点啊。”
“你要想长成姐夫这样,每顿至少得吃三斤肉,五钵白米,一盅鸡汤。”
宗寥冷嘿嘿笑:“长成二姐夫这样就不用了,我那床睡十几年了,换床再睡不惯。”
“嗯……”顾谚似是而非地点头,“说到床,不知你们沉香楼有没有我能睡的?”
“啊?”
“我护送皇上一路赶来京城,许久没睡好了。”
“二姐夫辛苦啦。”宗寥看向司臾。
司臾道:“那可能要委屈顾大将军在榻上凑合凑合了。”
几人说话间,宗时律与几个老臣边谈着话往殿外走,说的都是老翁们疑惑多年的问题。
譬如在南宫述立府前,他们受到帮助的事。
或如关于花无庭指导南宫述习武的事。
亦或是花家姐弟谋局里的一些细节之事等。
老翁们听着,感叹连连。
惋惜花家万千。
那头苏涉与祁鸣在一旁低声说话,互诉衷肠。
南宫述站在龙座前,看他们各个有说有笑的,心里蓦地失落。
此一刻,他仿佛已经体会到了寡人一词的重量。
袖袍倏然一甩,他提步从华阶上走下,长腿一迈,朝宗寥和司臾身边靠近。
步伐急切,生怕他们会抛下他不要了似的。
盯着宗寥负在腰后瞎搅弄的柔润玉白的手,他上前一把捉住。
“不是说好一起赏灯,走。”
宗寥没来得及回头看一眼,南宫述拉着她就走。
宗寥转身,喊司臾,喊顾谚,喊季王,喊苏涉……
老熟人一并要带齐。
出了殿门,一个着彩纱宫装的姑娘猛一下蹿到宗寥跟前,“世子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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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寥冷不丁闪开两步,“死丫头,差点吓死我。”
斜雨摩拳擦掌,想挽世子,待见世子已被皇上拽得牢牢的,她很识相地老实跟在一旁。
走了几步,斜雨道:“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