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寥敛了一脸明丽:“你要再不说话,我还以为你是嗓子又坏了呢,害我担心一场。”
瀚道:“养兔子的人不需要说话。”
“嗯……”宗寥沉吟,半解半惑,虽觉得他语气有一丝的不开心,但又好像没不对,于是便随口附和:
“也是。搞快点,别等饭菜凉了,该不好吃了。这一大天的,饿死爷了……”说着小跑起来。
放兔子在廊外一株万年青下乘阴,宗寥顺道就在旁边的门海里净了手。
取来方木托盘将要带走的饭食盛装好,覆上盖,见瀚慢吞吞才来。
见他神色郁郁,宗寥此刻却无暇顾,只道:“我到房里去吃,你吃饱后就放着,晚些会有人收拾的。哦……那个,最近宫里不太平,你容貌身份又如此特别,乖乖待在院里就好,哪儿也别去,知道了吗?”
宗寥嘱咐再三,端着满满当当一盘子吃食走了。
目送着她走远,瀚回头才去看一桌精致可口的佳肴。
摸着空空的腹部,总觉心里某处有个结堵得难受,吃饭的心情全无。
勉强执起箸,用他不太熟稔的动作夹起一块油滋滋的鹿肉放口中,嚼了一下、两下……
眼中忽然亮起光,囫囵咽下,迫不及待又品常起来其他菜。
一筷、两筷……
一碟、两碟……
一桌狼藉。
……
宗寥进了屋,将一大托盘的食物放置桌上,唤道:“十三,吃饭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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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出碗筷搁好,宗寥盛了半碗质地清和的粟米粥出来,又挑了些清淡粉软的小菜搁边上,小心端送至里屋。
未见人,宗寥即叨叨念:“小舅舅两天未进米粮了,一定饿坏了吧?看我给你准备了什么好吃的,粟米粥,益脾养气;白菘,好消化……”
“你就没话同我说吗?”沉厉醇厚的男声忽然响起。
宗寥抬眸,见南宫述坐在床沿,侧对着她,一动不动,凌厉的气焰却好似团雾笼罩,渐渐压到了宗寥这边。
虽不知他们在谈论何事,直觉已告诉她,此处气氛不对。
为了缓和凝重的氛围,宗寥装作没听见似地慢步过去,“吃饭了,吃饭了啊……”
放碗在床边几上,偷偷瞟着两人。
但见司臾一脸淡然,静静看着迎面一副绿幽幽的冷冷瞪着他的眼睛,并不发声,好似南宫述方才的话于己无关。
然而南宫述渐握的大掌,鬓角微微浮动的发丝都在预示着他将要发飙了。
宗寥只见过两人推杯换盏时的闲逸风流,可还未见识过两人剑拔弩张。
当然,她现在可不想见识——这万一要干上……南宫述一根手指头就能把重伤那美舅摁死。
搡着南宫述,宗寥道:“殿下让让,你去吃饭吧,待会凉了不好吃了。验过了,干净的。我来喂小舅舅。”
“小舅舅,你感觉怎么样?能坐吗?”宗寥殷切问。
“……”司臾舔了舔唇。
“瞧瞧,饿得都讲不动话了!”宗寥忧心,“那我把枕头给垫高点?”
司臾咽了口唾沫,艰涩道,“先给我倒杯水。”
“哦。”宗寥转身就去。
“他死都不怕,还怕渴?”南宫述倏地拉着宗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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