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的日子确实要比高中宽松许多。
在其他新生军训的日子里,苗粟粟就每天跟着不同的教授跑不同的博物馆,顺带去师兄们那里拜访。
不为别的,老教授们就是想让自己的徒弟们认认人,认认他们这个小师妹。
苗粟粟在心底已经把老教授们都认成师父的事也已经暴露了。
逛博物馆的工作说轻松也不轻松,因为老教授们有时会突发奇想让她写点感想或者现场背诵前一天已经讲解过的文物的历史。
苗粟粟憋不出来,就只好求饶:“师父,我真不记得了……”
“你叫我什么?”
“师……师父”
“哎呀,师父的宝贝徒弟哟!”
第一个被苗粟粟叫师父的是李晓东,老头高兴的不知道怎么好了。
当下连课都不上了,愣是拉着苗粟粟回了京大。
看见谁就对着谁说一遍,说的苗粟粟脸蛋通红,害羞极了。
顾慕清知道这事的时候已经晚了,全校老师有一半多的人已经听过李晓东的炫耀。
至于剩下的那一半人为什么不知道,还是因为苗粟粟推脱脚痛不想再走了。
李晓东心疼宝贝徒弟,这才放弃了走遍全校的打算。
苗粟粟叫苦不迭,也不知道李晓东一个年过花甲的老头哪儿来那么大的精力。
其他学院的老师看到考古系后继有人自然是高兴的,但考古系的教授们却疯了。
怎么可能!
不过一上午的功夫,怎么土地就成了别人的?
李晓东喜气洋洋的带着苗粟粟回了教师楼。
还没进单元门口就被堵了个正着。
一帮老教授个个手里拿着家伙什,目露凶光,咬牙切齿。
只有李晓东还得意洋洋的得瑟:“哟,老几位,今天下午出工了?”
出工就是那时的考古系常说的行话,意思是要去工作了。
李晓东高高兴兴,但其他的教授就不一样了。
大家一哄而上,女教授们拦住了苗粟粟,男教授们把李晓东抓走了。
就在他家里,两方一人一个屋。
女教授们以施秋为代表,孟秋月打辅助,其他女性教授补充说明。
“粟粟你怎么就选了那个老东西当师父呢?”
“要不要再考虑考虑吧。”
“是啊,起码等我们这些人都教学了一遍之后,再做打算也不迟啊。”
女教授们苦口婆心的劝道。
“说,你是怎么迷惑粟粟的?”
“你这个老狗,说好了公平竞争的!”
说这话都算是轻的。
顾慕清直接说:“你赶紧去跟粟粟说你不想当她的师父……”
“嗯?”其他人都震惊的看向顾慕清,好不容易有了个徒弟,李晓东怎么可能会去跟苗粟粟说那种话。
虽然对于苗粟粟认李晓东这件事很生气,但以己度人,不管他们谁被苗粟粟叫了师父。
说句矫情点的话,就算是整个考古系的人都反对,他们也不会说出那种话。
从这就能看出来考古系的新生资源是多么的匮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