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子清彻底放弃了上去动手的想法,他只是一个才二阶的体修而已。
让这些村民开始炼体,简直太明智了。
在一个无法炼气的地方,有一堆五大三粗,胳膊硬的可以当磨刀石的体修,这里就是一般炼气修士的禁地。
本以为那些白袍人,估摸着都是三阶体修,还有三十多个,应该会打一段时间,谁想到,无人掌控,没有意识,只有本能的白袍人,在这些整体品阶更低的村民手里,连一炷香的时间都没坚持下来……
最后只有三十多件好似活物的白袍,或被钉死在地面上,或者被那些壮汉揉成一团,捏在手里。
“子清啊,我们要是能熬到荒原平静下来,以后你出门的时候,可千万别说是你教这些人炼体的,你最好也叮嘱一下他们……”老羊凑到余子清身边,悄悄叮嘱了一句。
“怎么了?”
“我怕你出门会被人打死。”
“你说啥呢,关我什么事?我才二阶,他们比我厉害多了,我都是跟他们学的。”
“……”
乱战结束,余子清指了指那些白袍。
“这些先别急着毁掉,问你个事,我要是去见那个喜灯祭司,有危险么?”
“有,我刚才数了下,这里有三十四件白袍,那喜灯祭司手里最少还有两件,你这种级别的体修,他只需抛出白袍套在你身上,一个照面,就能把你控制住。”
“那二憨呢?”
“他,那有点难度了,就算被套住,二憨起码也能跑回来。”
余子清点了点头。
“二憨,你去办点事,去恻恻那看一眼,问问对面那人叫什么,问一句之后,立马回来,他要是不回答,你就说,不想与他交恶,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报个山头,就把他的白袍还给他,让他走。”
“噢。”
二憨老老实实的将脑袋探进了绝望深渊,打眼一看,远处有一个提着白色灯笼的人。
“你是谁?叫什么名字?我哥说了,不想跟外面人交恶,你报个山头,就把白袍还给你,让你走。”
喜灯祭司已经被恻恻的绝望深渊,恶心到心态不稳了,此刻面若寒霜,眼中杀机毕露,想也没想,便一挥手,袖中一套白袍,化作一点流光,没入到二憨身上。
二憨谨记余子清的话,一个退步便退了出去。
喜灯祭司飘在半空,恍若鬼魅追来,可是没入迷雾的瞬间,却又回到了最初的位置。
另一边,二憨出来的瞬间,就已经有等候的村民,上去就将套了一半的白袍钉死在地上。
余子清眼看二憨没事,放心了不少。
“他是不是什么都没说?火气挺大?直接动手了?”
“恩。”
“你再去问一次,就说我们不想跟外面的人接触,再问最后一次,还不自报家门,那就等着一辈子都待在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