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允臣点头,“每位姨娘都送了,自然是少不了她那份。”
“我听说你房里丢东西了,怎么回事,要不要我让人把那个贼抓出来?”周怀礼做起事来不拘小节,也就是道上人说的爽快豪迈。
他手抵着唇轻咳了声,“不必,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丢了就丢了吧。”
周怀礼将手中的马鞭丢在八仙桌上,起身。
“厨房里蛋糕还有吗?”
周允臣摇头,“你这是最后一块,你要是喜欢吃,我明天叫厨房再做些。”
“那倒不必,我只是想到了一个更好吃的方法。”那块蛋糕叫他都吃完了,早知道剩下半块带去同小娘一起品尝了。
他惋惜地啧了声,看来只能等下次了。
“你若是去找小娘的话,我建议你还是晚上再去,她这会儿病得厉害。”周允臣的声音在后面响起。
“怎么突然就病了?”
周怀礼皱眉,他昨儿个离开时,小娘还活蹦乱跳的,怎么他一回来就病了,莫不是装的?
“今早起来见她不舒服,请了大夫过去,说是风寒引起的高热。”周允臣执起青瓷茶杯,放在唇边轻抿了口。
无法,周怀礼只得坐下。
他还想压着小娘痛快一番,谁料到天公不作美,病来得突然。
“这女人就是麻烦,动不动就生病。”他不痛快地拍在桌子上。
“有的是机会,你着什么急。”周允臣眼神凉薄,面上淡淡,就好像昨日同小娘背德贪欢的人不是他。
“这不寻思着解解闷。”周怀礼觉得没意思,便回房去了。
周允臣支着下巴,转动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
周怀礼回房后总觉得哪里都不得劲,这才一日不见小娘,心里总是痒得紧,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抓着他,叫他坐也难受,站也难受。
他干脆支开窗,吹着那习习凉意的风,心里这焦躁总算是缓和了不少。
夜里他没去前堂用饭,而是叫人送进房里,小憩片刻趁着夜色正浓翻进了小娘的房里。
小娘房里点着灯,饭菜没动,但他的视线却落在了那蛋糕上。
周怀礼的心情倒是一下子轻快了不少。
他走到床边掀开床幔,陈沅正沉沉地睡着。
陈沅打从他翻窗进来时就醒了,只不过这会儿正在装睡,想着应对的法子。
她知道他会回来,却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
这一身痕迹依然清晰可见,只要解开她的衣服,那一身“罪证”便昭然若揭。
周怀礼的手落在自己脸上,而陈沅也适时醒来,在他的掌心里轻蹭着,声音细软地唤了声二公子。
只听他呼吸都重了。
陈沅拢紧领口,尽量不叫他发现脖子上的春情。
“二公子怎么来了?”她要朝他行礼,却被周怀礼拦了。
“既然病了,躺着就是了。”瞧那脸色苍白的,不似在装病。
视线转了下落到了桌上,他不紧不慢地开口,“蛋糕怎么不吃?”
陈沅捂着嘴咳嗽了好几声,咳得小脸都红了,“妾身身体不适,也就没什么胃口。”
周怀礼这时站了起来,两步踱到桌旁,指尖划过蛋糕,将那红色的果子摁进了蛋糕里,轻笑了声,“不吃东西怎么行呢,小娘,二公子喂你。”
他端着蛋糕走到了床边坐下,勾起一抹白色的奶油涂在陈沅的唇上。
陈沅看了眼周怀礼,乖巧地将那奶油舔食殆尽,继而轻蹭着他的手背。
周怀礼莫名地觉得小娘很像他养在司令部的白猫,喂它吃东西时也是如此。
他低笑道,“小娘是属猫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