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不是姓梁的那个寡妇吗?这个大娘的大女儿就是她?”
“都喊妈了,肯定是她!”
“是她的话,这事那一定是她的问题了!”
“不是吧,我碰见过她几次,长得斯斯文文的,话也不多,看着不像黑心人呀。”
“话不是这么说的嫂子,就是她这样的天天不抬头,眼珠子不对人,让人看不清脸的人,心思最深心眼子最多。”
“那你说她图的什么?”
“这还不好想吗?一个是农家汉子,跟了就是一辈子地里刨食,一个是部队军官,跟了不用干活就吃喝不愁,给你你怎么选?”
“你这么一说,还真就解释通了呢!”
。。。。。。
梁秀梅这个知名人物一出现,现场掀起一场热议。
虽然都是交头接耳小声嘀咕的,一些话语梁秀梅还是能听到的。
刚在被服间她边干活,边听班长训斥,外面发生什么她都不知道,到下班出来,早就在外面看热闹的两个大婶同事告诉她,被围起来的人是她母亲,还闹着要上吊。
一过来就见她妈靠着树坐在花坛里,哭得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周围人看她的眼神都不对劲,也不知道她胡说了些什么。
先不管她说了什么,就她现在这样子,真是让人难堪!
伸手去拉,要赶快把她带走,“妈,你在干嘛?不是说了,有事回去再说的吗?现在我下班了,我们回去吧!”
许大娘不起来,枯瘦的手掌覆在她的手背上握住,泪眼婆娑恳求道:“阿梅,妈只想知道一件事的真相,妈也只问你一个问题,你当着余院长,当着大家伙的面,要是能把我问你的事说通了,妈就信你,再也不提这件事,所有错都妈来背。”
梁秀梅心烦,事情都过了那么多年了,她又提出来干什么?真是越上年纪越不省心。
心里嫌弃得不行,面上耐着性子哄劝:“妈,你是不是热糊涂了,说的什么呀?现在都下班了,别耽误余院长和大家回家了,咱们走吧,回去我给你做好吃的。”
她手下使劲,要把许大娘拽起来,许大娘抱着树摇头道:“阿梅,妈什么都不图,你就回答妈一个问题!”
围观的人见状就拦着。
“梁寡妇,你就让你妈问一句呗,你是不是心虚不敢回答?”
“就是,你要是不心虚,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坦坦荡荡回答一声,也算了了老人家的一桩心事。”
“可不是么,不然你妈还得上吊,要是有什么事,你可就是罪人,不孝女!”
余院长道:“梁同志,大娘只是问你一个问题,耽误不了多长时间,其他人要是有事可以先走,我没什么事,可以留下做个见证,事情说清了,你们母女俩也不会闹矛盾。”
领导都这么说,梁秀梅拒绝不了,点点头松开手,心里做好准备,不管问什么问题都否定就行了,距离那么远,他们能怎么查?
就算查也查不出来什么。
许大娘擦擦眼泪,注视着她道:“阿梅,你和阿正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她结婚之后,那段时间我经常出去散心,摘野果给收购站时认识的。”
许大娘眼里满是失望,她不仅撒谎,连阿兰的名字都不唤了。
她从另外一衣服口袋里掏出一个对折起来的牛皮纸信封,给了余院长。
“院长同志,请你看看这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