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衡利弊之下,郭宇只好生生忍下了这股气,那副闷而不发、浑身发抖的模样,瞧着下一秒就要憋晕过去了。
季鸣月看他这憋屈的样儿,本是心里有些不爽的,又转成了痛快。
嘻嘻。
她就喜欢看别人气死也拿她无可奈何的模样。
宋书远就不太愿意把人逼急,转移他注意力:“除了这事呢,你们还吵什么?隔壁邻里可是说你们天天吵,总不能回回都是买簪子的事儿?”
郭宇吐出一口恶气,余光瞥过某个人:
“……还有什么?哦,她好吃懒做、不乐意在家中做饭,说是每日在厨司里炒菜炒得心烦,回到家中之后便不想再下厨,回回都是花钱点外卖。这叫外卖到家中还要付碗筷费和跑腿费,这不是浪费银两吗?她做的也不输街上那些食店,价格上还实惠一些。”
方景星嘴角一扯:“你是气她不给你做饭?”
不等郭宇回话,常许就轻笑一声:“或是气韩姑娘不为你下厨,你就得花自己的钱叫外卖了?”
郭宇:……沉默。
季鸣月冷哼一声,张嘴……
宋书远回头看她。
季鸣月打了个哈欠,闭嘴。
宋书远转过头去,也不知是因为谁,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就是为了这些琐事,你还摔上碗筷了?”
“我是气不过。反正她又不在家里下厨。”郭宇还言之有理嘞,“留着那些碗盘做什么?”
季鸣月:“哦,所以你赔钱了吗?”
郭宇:。
季鸣月:“那你俩最后也没成亲,分手后你给租赁费了吗?”
郭宇:。。
季鸣月:“怪不得韩春君要和你分手呢,反正你又没用还自以为是,留着一个废物做什么?”
郭宇:。。。
“咳咳咳。”前两句听着还是正常的问话,宋书远一个没看住,又让她骂出来了,“那个,郭宇,你可知道韩春君有什么仇家?”
郭宇深呼口气、闭上眼睛耐着性子答道:“不清楚,她平时性子内向,除了陈莹外,甚少与他人往来,休沐就待在家中,鲜少外出。我当初正是看上她安分守己这一点,不曾想她是个好吃懒……”
后面的话他顿了顿,及时打住了。
季鸣月骂过了就不再重复骂了:“你和韩春君可有夫妻之实?”
郭宇眉头一挑,摇头道:“没有!尚未成亲,怎么能行床笫之事?我娘知道了会打死我。”
季鸣月:“那你娘知道你与她同住会打死你吗?”
“……我娘不知道。”郭宇不自在道,“我住春君那,真的只是想行个方便……啧,你要是说我贪便宜我也认。”
季鸣月当然是不信了。
陆续又问了几个问题,宋书远说:“昨晚与你共饮的同僚在何处?寻他们来替你作证。”
郭宇就想赶紧结束这问话,连忙四人带过去找人。
一一询问过后,证实他昨晚是在亥时就走了,作案时间很充分,且走时的神智还算清醒,没有摇摇晃晃的,估计杀个人也是可以的。
虽说排除不了郭宇的嫌疑,但是没有找到确凿证据之前,也不能拿他如何,更何况……
“这郭宇肯定翻不过去那墙啊,”方景星有些发愁,“先不说他身高勉勉强强够得着吧,那木箱子连阮五都撑不住,何况是他?”
常许说:“郭宇找到新欢之后,似乎已经忘却了韩春君。先前我还猜想会不会是他求和无果、爱而不得才恼怒杀之泄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