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久。
在兖州城的某座民房当中,陈锦年等待了约莫半个小时的时间,一道身影才推开门,缓缓走了进来。
洪途安看上去很是开心,他笑呵呵的说道:“平乐老弟,好久不见,看来外面的传闻,都不是真的!你能活着,老夫深感欣慰啊!”
陈锦年皮笑肉不笑的样子,你是不是真的开心我还能不知道?
他看着洪途安笑道:“洪大人,说吧!你找学生有何贵干,你我算不上朋友,不如开门见山地谈更好些!”
“好,本官就喜欢平乐你这样的爽快人!”
洪途安十分开心,他淡淡的笑道:“平乐啊,眼下的局势对你十分不利,色目人想要你的命,叛军想,就连路平安都想要。”
“你说,你这样的处境,如何活下去呢?”
陈锦年没有说话,万事都得有个可是,洪途安的话,就是还没说完。
洪途安见状,不由得笑了笑说道:“其实本官与你之间,算不上有什么仇怨,不过是本官当时度量狭小,差点诬害了你而已。”
“如果平乐还在为当初的事情挂心,那你说吧,要本官如何做,才能与本官冰释前嫌呢?”
陈锦年一听还有些意外,毕竟能做到这个地步,足以看出洪途安对这件事有多上心。
当然,陈锦年指的是洪途安对接下来要提的事情上心,而不是与陈锦年和解的事。
“洪大人,当初只是小事,何况学生没事,大人也就不必放在心上了。”
洪途安哈哈一笑,更是开心了不少,他这才正了正色,接着说道:“平乐,你对兖州的局势怎么看待?”
“兖州局势?”
陈锦年一愣,有些不明白洪途安的意图。
“对!”
洪途安眉头皱起,眼神凌厉了几分:“兖州外族异邦来往众多,全都躲在暗中;叛军贼心不灭,想要从中获利。”
“更可恨的是,就连路平安这个执掌兖州大权的官员,也只在乎所谓的利益!难道我们不都是大乾的人?”
“他们到底知不知道,他们的所作所为,到底有多么令人不齿?简直就是大乾蛀虫,不得不除!”
陈锦年看着洪途安的满脸愤慨,心里不由得冷笑了几声。
你会有这么宽广的心胸?
并非陈锦年对洪途安有歧视,此人为了一张酒方,都能想出诬陷的奸诈作为,此人绝对没有那么高尚的人品。
陈锦年倒是也不清楚洪途安为什么要干这种事,他想来想去,无非是路平安挡了洪途安的财路才对。
不过,利用洪途安,还真是个好主意!
“洪大人,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陈锦年露出笑容来,淡淡地说道:“洪大人有什么话直说就是,和学生拐弯抹角的,没这个必要!”
洪途安闻言,呵呵一笑道:“平乐,本官直说便是!你和路平安并非朋友,他一心想要杀你,本官虽然与你没那么深厚的情谊,但本官好歹是兖州知州,不能坐视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