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争胜负,不计生死的眼神。
那眼神让天女打消了拼死插手的念头,不是因为放心,而是觉得不该在此时,打扰属于应飞扬的胜负。
而战局之中,应飞扬双眼紧盯着夜叉王,手中的剑好似从未不会为自己考虑,纵然全身鲜血淋漓,也不做任何格挡,出剑只为毙命,毫无保留的直取要害。
看着无惧死生的应飞扬,夜叉王忽又又想起了先前死在他剑下的紧那罗,那个面临死亡如得到脱,笑得畅快愉悦的紧那罗。
“这帮异类,根本不在乎生死!”
令他厌恶至极的结论方浮现脑中,应飞扬忽又一剑刺喉,夜叉王未曾多想,鬼使神差的横剑喉前,终于,自二人无保留的对攻以来,首次采取格挡。
“叮!”
一声脆响,夜叉王挡下疾刺一剑,同时借力化退,化去剑上雄劲。
应飞扬并不追,额头流下汩汩血红,却是在笑,“怎么?这就撑不住了?”
夜叉王脚抵在墙壁上,以一种近乎平行地面的方式止住退势,横剑不屑道:“撑不住?也不看看半死不活的是谁?”
“那你挡什么,再来厮杀啊!”应飞扬大叫,踏碎脚下地面猛然跃起,奋力向夜叉王头顶一劈。
“我有必要随你起舞吗?”夜叉王身形再转,太极缠丝剑一挡一化,消去龙众大力,随后足蹬墙面,反击随即而至。“八部神通我已得过半,而你只有龙众神通,差距显而易见,我不光要杀你,还要杀得从容!”
夜叉王说话间快剑连环不止,觑准空隙一脚踢在应飞扬胸口。
“嗤——啦——”应飞扬只觉胸口剧痛,肋骨不知断了几根,却将剑倒插于地,伴随一阵刺耳摩擦声止住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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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剑者,却比起了神通多寡,依仗外力就这么让你得意吗?你,格调已失!”半踞在地的应飞扬啐了口血痰,食指指向夜叉王,又伸出拇指,拳头向下一转,做出拇指朝下的手势。
“我本就在你之上,何必依仗神通?”夜叉王目光涌出无尽怒火,伴随阵阵音爆声,他绕着应飞扬瞬间攻出数十剑只看“漫天”夜叉王不停对双足扎地的应飞扬自四面八方放弃攻势。
应飞扬本欲说话,但无止境的攻势逼得他无暇回话,已在嗓子间的话语硬生生被压回腹中。
而高速移动的夜叉王仍有余暇,冷笑着代替他说出,“你是否想说,既然如此,可敢舍弃神通,只比自身剑术?呵呵呵,想要激我?可我说了,我没必要随你起舞,更不需要向你证明!”
“错了!”应飞扬眉目一凛,杀气爆发,一剑横扫八方,浩荡气圆绞碎漫天残影直袭夜叉王真身,森然道:“我想要说的是,就算你有神通相助,我照样能杀你,我能杀你一次又一次,就能再杀你永生永世!”
“将死之人,还敢夸口!”夜叉王怒喝一声,心中却一时犹疑,“不对,他怎会有如此自信,嗯?是因为她们?”
夜叉王不禁瞥了一眼在一旁运功的血万戮和天女凌心,心中暗道:“是想拖到她们恢复,然后联手夹杀我,那我就对这两个下手,看他救是不救,不对,这些异类根本不在乎生死,肯定不会救,甚至可能以她们两个为饵,在我袭击她们时,趁机击杀我!”
眼神稍转之间,忽听应飞扬道:“你在往哪看呢!”
分心一瞬,应飞扬剑刃已至,夜叉王猛然将视线回转,却正见应飞扬足下一踢,一道水幕激射而来,他这一收视线,水幕正向他眼珠刺去。
夜叉王后退一步,避开水幕,但视线却被水幕阻断,而水幕之后,长剑已当头而来。
“小伎俩!”夜叉王视线受阻,却功聚双耳,神通再展,纤毫细微之声悉数入耳,不用双眼只凭听觉就勾勒出了水幕后应飞扬的一举一动,足下向侧轻移,这一剑便只斩到地面之上。
却在此时,忽闻“铛!”的一声巨响,剑刃只是斩在软湿地面上,却发出黄钟大吕一般震聋发聩的声音,震得蛇窟秫秫得抖落石屑。“不好,是佛问伽蓝!”夜叉王反应过来,表明上是剥夺视线,其实是用佛问伽蓝之招进行音波攻击。但他察觉的已经晚了,若是换做许听弦掌握紧那罗神通,或可以凭借对音律的出色把控反制这类音波攻击,让应飞扬自食恶果。
但夜叉王虽从许听弦那夺得紧那罗神通,却夺不来许听弦的音律造诣,此时提升至极致的听觉反而成了祸患,数倍的承受了音波的攻击。“嗡……”夜叉王只觉被两个铜钹双风贯耳一般,整个大脑都嗡鸣不知,神志不清。而应飞扬抓住时机起剑再击,横斩而出。
“不好!”夜叉王已再无暇躲闪,只得运足真气使出鳞甲神通,硬抗这横扫千军的一击。只闻“轰!”得一声,龙众巨力下,夜叉王难以遏制的溅血飞出,整个身子狠狠撞向岩壁,在岩壁上砸出数丈的一个深洞!尘屑大起,满目烟硝,看不清内中状况。却听应飞扬朝被砸出的洞勾勾手指,道:“别装死,一次了!”下一瞬,尘烟撕裂开,夜叉王从洞中化作凌厉的黑电飞纵而出,虽无大的损伤,却是怒不可遏,因为他明白应飞扬所说的“一次了”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