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紫轩面色微微一变,应飞扬却又继续道:“可惜说了许多,却是一开始就错,我会动剑,不过是觉此宅过往无人拜访,今日却突有人来,还以为遭逢盗贼了呢,不想却是师兄到来!”
慕紫轩哈哈一笑,道:“是我错了,师弟这半年来长进的,原来不只是剑法!不过师弟多心了,我来此不过是为师傅拜年罢了。”
应飞扬将信将疑,不再理他,而是大步入了内室,推门却见清苦道人和策天机分坐左右,如老友重逢般聊得兴起。
“哟,应天命,好久不见!”策天机见他来,热乎的转过头打着招呼,待看清应飞扬,突然神色大变,露出惊骇之意。
高声呼道:“应天命,你额上怎么多了道刀疤?”
“叫我应飞扬!”应飞扬纠正之后,不在意道:“不小心刮了,何必大惊小怪?”
策天机几乎跳起,道:“你叫我怎么不惊?双眉斜插入鬓,本是青云直上得登龙之相,如今却被一刀截断,从此刀兵入命!一道疤,便让你命格从大吉转为大凶,日后三灾九难,劫祸重重,非但一身会屡遭九死之境,更有甚者,可能会累及亲友!”
应飞扬不以为然道:“大过年的,策老仙你也不说些好听的,若真如此,我跟师傅商量一下,我背师出门,改投你策老仙门下,你来替我消灾解难如何,过往你不是挺想收我为徒吗?”
策天机如避灾瘟,跳至座位之后,道:“可别,本大仙福薄缘浅,可当不得你师傅,你小子也别这般不当回事,本大仙可不是信口胡说。”
应飞扬依旧不以为然道:“你这十卦九不灵的,是不是信口胡说也没区别,况且,我若真有青云直上之命,那命数自当保我安全,怎又会让我挨上一刀,坏了命格?可见命理之说,不过无稽之谈。”
“你这小子,分不清个厉害!”策天机叹道,“你不信便罢,我另有他事要办,先告辞了,便不打扰你们师徒叙旧!”说罢,摇摇头走出,屋内便只余清苦道人、慕紫轩、应飞扬三人。
“你的来意究竟为何?”应飞扬冷视慕紫轩道。
慕紫轩笑笑道:“我的目的待会再说,至少此刻,只是想与师尊一起过个年。”
清苦道人轻咳一声,“既然过年,拿出点喜庆劲,都别傻愣着了,先把酒菜上桌,为师我可从早上饿到现在呢……”
酒菜摆桌,师徒三人团坐,清苦见气氛紧张,便先对慕紫轩道:“紫轩,不管如何,你能来,为师终是高兴,最近在司天台过得可还顺遂?”
慕紫轩摇头叹道:“别提了,大事一件接一件,忙得我焦头烂额,司天台招来的人,也个个是大爷脾气……”慕紫轩打开话匣子,就像游历在外的子女,过年回乡在父母面前抱怨工作一般,尽吐苦水。
清苦道人边听边劝慰,一会又提及修为进境,把应飞扬也拉扯入话题中,应飞扬对慕紫轩虽有敌意,但知师傅心意,也不再显露于外,融洽的进入交谈之中。
三人如一家人般,便这么推杯换盏,漫无边际的聊天侃地,从交流修行心得,到点评当世人物,笑语不断,其乐融融,最后徒弟两人联手,想撬开清苦道人的嘴,探问他作为“道门双秀”时可曾留下什么风流事迹。清苦道人立即守口如瓶,只一坛一坛的灌酒,再不多说。
不知不觉,酒坛堆积成小山,慕紫轩最后半坛酒一倒,师徒三人各匀一杯。
“最后一杯,总该说点什么吧?”清苦道人晃着酒杯道。
慕紫轩道:“那我先祝师弟剑有所成,早日继承师尊剑冠天下之名。”
应飞扬道:“我亦祝师兄能寻得佳偶,能可白头偕老,共度一生。”
后二人和声举杯对清苦道:“最后共祝师尊,心想事成,福泽不尽,为人间剑道,再开百年辉煌!”
“好!好徒儿!为师不枉矣!”清苦道人开怀大笑。
随后师徒三人对视一眼,起身共饮杯中酒。
此时,锣鼓喧天,爆竿声不绝于耳,孔明灯飘扬而起,载着新年的祝福飞上天空,希冀的灯火如繁星点点,映照在师徒三人身上。
倾尽此杯,清苦按杯桌上,双目再无半分酒意,对慕紫轩道:“酒也尽了,新年也到了,你的来意,也该说了!”
慕紫轩掷开酒杯,锵然碎响声中,从怀中掏出一封请帖,双手递到清苦手中。“我来,便是为了邀请师尊
“二月二,龙抬头,皇世星天遗址,司天台另起新基,弃徒慕紫轩届时——”
慕紫轩双手抱拳,朝清苦道人躬身一拜,“恭候!”
s:温情戏够了,明天好戏就要渐渐开始了,大快人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