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想到眼前少年竟有这般出神入化的剑法,交手百回合,虎君竟是处处受制,只得舍下颜面要羊君出手协助。
羊君自方才开始,就一直呆愣愣的看着猴君和狗君无头的尸体,正是心神不守,如今听虎君下令,本能的要出手。却闻“嗖”得一声,一只算签已钉在了他脚下。
宁悠悠拈着算签嘲道:“打不过就叫帮手么?好不要脸,还叫什么虎君,干脆叫病猫好了!”
虎君被激得几乎岔气,子慕却正战得兴起,豪声道:“无妨,他们便是齐上,我又有何惧!”
宁悠悠道:“胡吹大气,这只病猫一个你都收拾不下呢!”
子慕剑势一催,道:“笑话,十招之内收拾不下他,以后见你我便喊姐!”
宁悠悠亦道:“好啊,你若能在十招内败他,我以后便喊你好哥哥”
最后“好哥哥”三字时,宁悠悠清朗嗓音陡然变得轻柔,喊得又甜又腻,脉脉含情,直能把人骨头叫酥。虽是交锋正险,子慕竟也不禁心头一荡,剑法都险些散乱。
知晓是宁悠悠借机作弄自己,子慕剑斩绮思,朗声道:“别急,待会再喊不迟!”说话间,招式已是更快更猛。
无处不在的剑光让虎君倍感压力,见羊君仍呆立不动,不得不再次高声催促道:“羊君,你被这小姑娘吓着了不成,快出手!”
羊君低头看了看脚下算签,道:“兄弟有难,我自然该出手,可是……”再抬头,眼中已满是猜疑。“你真当我们是兄弟?”
“先前留手让牛君和兔夫人平白死了你尚能解释,可狗君和猴君是被你亲手所杀啊!我们将你当兄弟,你却……这次,你自求多福吧。”说罢,羊君竟转身离去。
“你!”虎君怒极,但现在已被子慕逼得连说话的机会都没,心乱之间招更乱,而子慕抓住转瞬之机,身形蓦然一动,身前暴起一团剑影。
心念电转间,虎君看出子慕这一剑除了剑快外,剑势力道更是凌厉无匹,奥妙精奇,堪称自出手以来最强的一剑。竟觉此剑难再挡下。
锐利剑意逼得虎君心中一凛,生死交关之际却催生出一股悍勇,猛提一口真气,双手扬出,竟是改守为攻。
虎君一双巨手刹那间便的血红,环抱一处凝聚出一团炽热无比的真气团,气团成型后蓦然加速,无视的剑气将他双臂割得血肉模糊,闪电般的从无数虚影中捕捉到了长剑实体,迎了上去。
子慕的长剑如霜,直刺斩上那团高度密集的烈焰气团。
“轰”
剑气相交,竟发出轰鸣的气爆之声。高度密集的烈焰气团,凝练的如同小太阳。纵然子慕剑气凝聚如一,仍然毫不停息的将之一剑两断,反是高热传到剑柄,使得他的剑势不由的一顿。子慕心中不由暗赞,能撑起十二星相的名头,虎君确实有真才实学。
虎君吃痛发出一声虎吼,不过他这一击也成功的挡住了子慕惊人的一剑,顿时欺身而上施尽浑身解数,瞬间前移叁尺,血肉模糊的双手向着子慕的剑侧拍去。意图乘着子慕旧力已去,新力未生的当儿抢攻。
他看出子慕的修为尽在剑上,只要长剑被他拍落,那出神入化的剑法自然再没有机会使出来,他便可以抢占道上风,凭着深厚的功力和经验击败这位年纪轻轻的绝世剑手。
“啪”得一声,长剑离手打旋飞出,虎君心中大喜,欲抓住这反败为胜的契机,一蹬地,如若饿虎扑食,抓向子慕头颅。
却见子慕早有预料般的一笑。“第九招,御剑术!”,但见他身形后撤同时,手却掐诀一引,旋飞的长剑似有绳子拉扯一般旋回,竟是借了虎君拍击之力使剑速更急更迅,旋向虎君咽喉。
“以气御剑?他才多大!”虎君心中大骇,尚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就能以气御剑的年轻人。甚至怀疑自己看走了眼,面前不是十七八岁的少年,而是哪个驻颜有术的成年名宿
虎君施尽浑身解数,前扑的身形骤停,脚再一蹬转为后跃,才躲过抹向喉间的一剑,但这急进急退间已令他空门大开,而子慕朗声道:“第十招!”
接剑再进,已刺向他的胸膛。虎君双手夹剑,但仓促应招力有未逮,长剑如攻城破关一般寸寸逼近,却忽然,一道光芒闪过,便见一根算签先一步刺入虎君胸前膻中穴,虎君真气凝滞,顿时受制,随后长剑穿胸而过。、
“你做什么?谁让你插手的!”子慕朝着宁悠悠怒道。
“我赢了我赢了!乖弟弟,快叫我声姐姐!”宁悠悠得意的叉腰挺胸。
“喂,他十招内被我打败了,你不会数数啊!”
宁悠悠振振有词道:“胡说,明明是我先制住他,所以打败他的是我不是你,而没能败他,就是你输了!”
“你!捡了便宜还卖乖,岂有此理!分明是我赢了!”子慕气结道。
“不听不听不听,输了不认,不害臊!”宁悠悠捂住耳朵,冲他吐舌头道。
子慕正欲再与她分辨,忽然,一道澎湃雄浑气劲从侧面而来,子慕心头一凛,大叫声“小心!”同时从虎君拔剑而出,化出一个浑圆欲卸力,但仓促出手,难卸万钧之力,子慕虎口出血,气血翻涌,连退七步,虎符亦被从身上震出。
而宁悠悠亦同时受招,她修为不如子慕,反应又慢了半拍,应招已是不及,只得将真气聚拢胸前,硬生生吃下这一记,身形却被击得如纸鸢倒飞,眼看要砸到墓室墙上,子慕忙探手将她抄入怀中,便见她已是双颊充血,受创非轻,忙按住她背心替她疏导真气,同时戒备看向掌劲来向。喝道:“谁人偷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