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警告,也是讽刺。
“博海大学这等高等学府,却培养出了你们这群鸡鸣狗盗之辈,呵……”
毫不遮掩的嗤笑声听的人脸色一阵白一阵青一阵红的,跟调色盘似的。
顾时宴临走前,目光凛冽地扫视着那一群鼠辈,突然自嘲起来。
“说来惭愧,在那段感情中,我才是被甩的那一个,郑媗从来都占据上风,我做不了她的主。”
语罢,径直离去。
众人面面相觑,脸色煞白,这是把他们方才贬低郑媗的话都听见了。
此举,莫非还是对郑媗旧情难忘?
莫名地,那个小资富二代感觉心头涌起不好的预感,阴冷的寒意攀爬上他的全身。
果然,人的第六感都很准确。
没多久,他就接到了家里破产的消息,他父亲投资失败,还欠了一屁股债。
他知道,这是顾时宴的惩戒。
可是后悔也晚了,到处求人都无果。
不只是他,其他人家中也或轻或重的出了变故,尤以那个黄发女为最。
一时口舌之快近乎毁了自己的前途。
——
郑媗和纪遇深也算是度过了几天你侬我侬的融洽生活,前所未有的和谐。
以往的夫妻相处中,纪遇深一直是主动的一方,郑媗总是淡淡的,甚至在疏离。
可这几天,郑媗虽不算主动,却也在努力靠近,少了些抗拒。
原本郑媗生出的离婚念头,随着顾时宴的出现,权衡再三后也渐渐止住。
若是推翻顾时宴把一切过往都翻篇的主观认知,而是得到他比过去更偏执、更疯狂的结论。
郑媗不得不重新审视,离婚是否是当下最适合她的选择。
招惹了个疯子,她只想全身而退。
有时候太过清醒也并非好事,她一心想着怎么避开顾时宴,从而刻意忽视了自己内心深处的情感诉求。
或许是失望的次数太多,独一无二的偏爱总是分外令她渴望。
但在面对感情时,又近乎无情地保持理智,害怕只是黄粱一梦。
好不容易迈出一步,只是没几天,那男人不知餍足的贪婪就成功把郑媗吓退了。
她不想再在床上溺生溺死,而且,她是真的吃不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