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顾时宴而言,一个是天上月,一个是地上霜。
冷月求而不得,霜雪却弃如敝履。
此刻,江阑挽脑子里涌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
姓顾的真是好有钱哦!
全体员工带上家属,这么多人,光是电影票钱,起码得一个亿打底吧!
万恶的资本家!
不过有点心虚。
毕竟就是这资本家刚给她一个量身定制的大饼,演好了能冲奖的那种。
听起来,好像是她不讲道义哈!
第二个念头就是更想去见见这位令顾时宴如痴如狂的郑媗了。
屏幕的美色,哪及的上亲眼所见!
“沈牧。”
“嗯?”
“有机会看戏,一定要带上我。”
沈牧默然:“……好。”
他都做好了觍着脸去拜访郑家的准备,结果……
就这?
他没忍住,“你不是想见郑媗吗?”
也不是不行,只要脸皮够厚就行。
江阑挽瞥他一眼,嗤笑了起来,“我这个人,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她太清楚,以自己的身份,根本没有资格去见郑媗。
而且,她也不想,让沈牧弯腰低头。
否则,人情肯定是要她还的。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哪天一拍两散了,她也能硬气一回。
最好能一破鞋抽到他脸上!
想起一些郁闷的往事,江阑挽忍不住嘲讽,“不像某些人,脸皮厚的跟城墙似的。”
上次精虫上脑,在车上发情,害的她被人抓包,丢了好大一个丑,这事没完呢!
被讽刺了的沈牧摸了摸鼻子,略显欠揍地笑了笑,“出门在外,全靠一张脸!”
人至贱则无敌!
“宴哥!!”
突然,一声惊呼。
接着是更嘈杂的叫声,满是惶恐。
“宴哥!危险!你快下来!”
沈牧闻声,扭头望去,瞳孔紧缩。
只见顾时宴晃晃悠悠站到了吧台上,泛着酒气的迷离双眼执着地看着一个方向,伸出手臂。
摇摇欲坠。
吓得沈牧飞奔过去,“顾时宴!你这是干什么?!”
怎么平白无故又发疯了!
江阑挽也是满脑子黑线,不就是情感失意么,用得着寻死觅活吗?
她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