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总他临时有事,说晚点亲自跟您赔罪,让您先安心在这儿吃完饭,之后由我亲自送您回去。”
郑媗淡淡嗯了声,“哦。”
其实,看到他们那副尴尬到抠脚趾的表情,她就猜到了大半。
纪遇深,又放了她鸽子。
这个人,还真是……
不适合做人丈夫呐!
说出的话,做出的承诺,跟放屁一样。
郑媗没有问责,也没有落寞,只是很寻常的走到铺着爱心玫瑰的餐桌旁,坐下。
“上餐吧,我饿了。”
她又侧着头看了拿着小提琴的琴师,抿唇浅笑,好似心情不错,“就照着你们事先排练好的曲目,给我拉一遍吧。”
那几个琴师面面相觑,“……是。”
厨师上餐手忙脚乱。
本是讲述浪漫爱情的小提琴曲硬生生被演奏的跟生死别离似的,场面别提有多哀伤了。
可正主儿却跟没事人一样,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吃的别提有多开心了。
齐柏那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夭寿了!
纪总这回是彻底完了!
太太越是装的平静,就越是说明平静之下的暴风雨要更猛烈!
二十分钟后。
郑媗放下餐具,擦擦嘴角。
一直缩成乌龟的齐柏很有眼色地上前,“太太,我送您回家吧。”
“不用,我在这里等他。”
“啊?”
齐柏人傻了,“纪总他……”
二月的夜很冷,郑媗忍不住裹了裹身上的大衣,略显冷淡地反讽,“怎么,他又出国了?邓希茹不是回国了,这回总不是洛杉矶了吧?”
意有所指的话让齐柏汗流浃背,忙不迭否认,“没有出国……”
“那就是去外地出差了?”
“也没有!”
郑媗抽出一朵深紫色的路易十四,浓郁的花香引诱着她低头。
美人轻嗅,人比花娇。
下一秒,她却折断花头,捏在掌心,语气冷的刺骨。
“既然人在海市,我就等到他办完事,能空出时间来见我!”
郑媗抬头看他,微微一笑,“齐特助,我这要求,不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