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里面的东西惊的说不出来话,这居然是一块钞票大小的黄金,差不多有小半斤,纯度非常高。
我感激的看着他,眼神询问他哪儿来的。他笑了一下,没有回答。
接下来的路我越走越觉得身子发轻,两条腿充满了活力,忍不住就想大吼,吼完后脑子清醒了不少,把红包还给闷油瓶,“要不你管账吧。”
闷油瓶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把红包塞进我兜里,又帮我把拉链拉上,说道:“不用。”
一下我有了底气,就开始规划我们的民宿如何搭建,闷油瓶静静听着,偶尔点头。路很快走到尽头,熟人多了起来,远远就看到搭起来的宴会台前放着一张人形立牌——是昨天秀秀给我拍的那张照片,被放大做成了立牌,上面一行字:恭喜吴邪四十岁满月快乐。
我脑门青筋跳了一下,立即就想大喊这是谁干的,找了一圈,也没人站出来认领,只能把责任推到了张海客头上。
我带着闷油瓶落座,凳子还没捂热,黑瞎子就举着啤酒走过来,朝我晃了晃,“喝一个?”
“行啊。”我打了两瓶酒,递给闷油瓶一个,小花和秀秀端着酒杯走过来,站在我们旁边,表情十分放松。
我看了小花一眼,笑道:“践行酒么?”
小花笑了起来,却没说话,视线投向了远处。
“我操,你们不够意思啊,喝酒也不等等胖爷!”胖子从车总的车上跳下来,朝我们奔跑过来,我张开双臂迎接,他跟我撞在一起,给自己也开了一瓶,说道:“那我说两句,祝我们新年快乐,天真老腰不倒,小哥宝刀未老,胖爷我——”
我眉毛一跳,立马打断道:“你肥膘不少。”
我们都笑了起来,接着碰杯,一饮而尽。
所有人如约而至,胖子陪我们喝了两杯,就走到台上拿起话筒,另一边小张哥和杨好也准备就绪,三个人像商量好主持一样,表演了一段脱口秀。
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放松和快乐了,今天阳光格外好,坐在树下正好遮住太阳,微风不疾不徐,吹的我心神荡漾,酒开了一瓶接一瓶。
苏万和王盟带着人开始上菜,我一看,除了有几道是胖子的拿手菜,其他似乎都是村里人贡献的菜,连盘子都是别人家的。
我看向胖子,他已经彻底放开了,正在台上扭着屁股,要跳一段地板舞。我忽然生出一种预感,下一秒直接撤了凳子,蹲到了桌子下。
接着就听到胖子的大嗓门透过话筒传来:“让我们有请今天的主角——吴邪!上来表演一段!”
我躲在闷油瓶脚底下,他低头看了我一眼,拉过凳子遮住了我。
胖子看了一圈也没看到我,于是把视线投向黎簇他们,“年轻人都上来!”
说着胖子就走下台,过来拽黎簇。黎簇已经喝的有点醉了,抱着桌子大喊,苏万在后面扯着他的腰,跟胖子拔河。我笑的太大声了,声音没收住,结果几双眼睛唰的朝我看过来。
胖子跟我对视一眼,我走过去,下一秒手抓住黎簇另一只胳膊,把他往台上拽,黎簇紧紧拉着我胳膊,嘴里哇哇乱叫,我一听愣住了,心说这他娘可不兴叫。
这时,台上响起欢快的音乐声,回头一看,黑瞎子不知从哪搞来了二胡,正坐在台中间,摇头晃脑。
我一脸懵的看着苏万,苏万听了一下,认真道:“这首曲子叫《翻身歌》。”说完就从桌底下拿起了他的萨克斯,就地开始合奏。
农奴翻身?是我这阵子把大家压制太狠了么。我还愣在原地,台上曲声忽然一改欢快,婉转悠扬起来。
我又坐了回去,继续吃菜喝酒,闷油瓶放下筷子,一直看着台上。黑瞎子咧嘴笑着,看不出高兴,看不出悲伤,风吹在他身上,有一个瞬间,我恍惚从他身上看到了层峦叠嶂的死与生。
“哟,献丑一曲,各位客官给点儿小费啊。”黑瞎子收起二胡,笑着跳下台,朝我们走过来,从第一桌开始收起的演出费。
其他人都不知所措,互相看了看,只好往外掏钱,到我们这桌时,黑瞎子嘿嘿一笑,拍着闷油瓶的肩膀,然后朝我伸手,“两份。”
我叹了口气,拿出胖子给我的红包,摸了三张票子递过去。
黑瞎子对着钱吹了口气,背着二胡继续走到下一桌。
下一桌是小花,小花端着酒杯,起身敬了杯酒,两个人酒杯相碰,都轻轻笑了起来。
我激灵了一下,不知为何,总觉得这两个人有什么事瞒着我们。但却摸不着头脑,宕机似的继续和大家聊天、喝酒、玩闹。
热闹的气氛很快就盖过了嘈杂的念头,我没有追问,而是站起来也敬了杯酒,说道:“来玩个游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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