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千恩万谢,有人默默不语,有人神色麻木,苏家施粥倒也不是只为了做善事,也要搏个善名,当个义商,也算一举两得。
东西发到一半,苏檀儿凑过来开心道:“爹也过来了。”
“哦!”李牧转头看去,一辆马车分开拥挤的人群,在府门口停下,没有回府,一路来到施粥的地方。
打完招呼,与李牧略略说笑几句之后,苏伯庸看向苏檀儿,不免叮嘱道:“前几日看你脸色不太好,要多休息,勿要太过劳累了。”
苏檀儿点点头:“我知道的,已经没事了。”前几天为了皇商的事儿,她确实愁坏了。
简单说了几句,作为苏家大房的掌权人,苏伯庸也来到长条桌前,开始发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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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檀儿和李牧说笑几句,正要跑过去施粥,灾民里似乎有些小小的骚乱。
苏伯庸发馒头的队列里,有人挤了上来,似乎想要插队,排队的人又不许,弄出了一点骚乱。
看似正常,李牧知道,这其实是伪装成灾民,刺杀苏伯庸的人搞出来的。
那人趁着维持秩序的家丁没反应过来,挤到排头的位置,苏伯庸倒也没在意,拿出一个馒头伸手就要递过去。那人袖口却悄无声息的滑出一把匕首,身子一扑,就要连人带刀一起撞上去。
这时,苏伯庸终于发现不对劲儿,想要退后已经晚了,眼看就要血洒当场。几丈外,已有武功在身,耳聪目明,感觉敏锐的苏檀儿也意识到危险,伸手去抓腰侧短剑,想救却来不及了。
正在这时,一个馒头飞了过去,看似极慢,却快到极致,眼看那人就要连人带刀撞到苏伯庸,那人却被馒头无声无息的击中,倒飞了几步撞到后面的灾民,扑通滚在地上,手里明晃晃的匕首,也掉落在地。
撞人的馒头却又弹回桌子上,连皮儿都没破。
大家这时才反应过来,有人喊道有刺客,几个维持秩序的家丁,趁那人捡起匕首前,连忙扑了上去,把人控制住。
苏伯庸惊魂未定,脸色显得有些苍白,苏檀儿连忙跑过去拔剑护卫在侧,生怕有第二个刺客。
好在,或许还有几个望风观察形式的,动手的就这一个。
苏家也是见惯大场面的人,很快就控制住了现场混乱的局面,苏伯庸被人扶着回府,施粥继续进行。
回到府内,等苏伯庸情绪恢复,押人审问的护院回复消息,根本没怎么审,那人就已经招了,把刺杀的原因说的清清楚楚。
苏家大厅的,此时已经挤满了人。耿护院小心的看着厅堂里的众人,似乎有点难以开口,最后还是小声汇报道:“据那人交代,他名叫陈二,原为鄂州嘉鱼人,说三年前我苏氏于鄂州开店收地时,雇了地痞流氓将他一家人赶出原住址,他家中母亲因此而死,他与家人也因此搬去了低洼地居住。”
“因今年水患严重,他家势太低,来不及逃走,家中妻儿皆因此而死。此次逃到了江宁,见到苏家人,陡然萌生了杀意,便动了手。此人有路引,操鄂州口音方言…身份不像是假冒的。”
说完,耿护院沉默不语。
众人一时也沉默无言,苏家在老太爷的约束下,一向持家甚严,只是这些事情基本上都是下面的掌柜经办的,具体如何还真不好说。
老太公沉默了片刻,用拐杖敲了敲地道:“这件事是真是假,一定要查清楚,看看是我苏家错了,还是有人在背后搞事。”
说着吩咐管家:“去查,用所有可用的关系,查那陈二的背景。城内、城外,一直查到鄂州去,让负责鄂州的掌柜弄清楚三年前可曾有这事…”
“选在城门关闭后,消息流通不畅动手,如果背后有人谋划,刺杀、反咬…可见此人手段之毒辣,事情一定要查清楚。”
只是,这边刚开始查,到了下午,仅仅不到半天的功夫,苏家逼的人家破人亡,导致苏伯庸被苦主当街被刺杀的事,已经在整个江宁城传的沸沸扬扬。
这下,猜都不用猜了,背后确实有人在谋划。
不说陈二一个逃难的灾民,如何顺利的进入江宁城内,陈二当场被抓,现场半点信息也没泄露出去,如何半天功夫,他的事儿就传的沸沸扬扬。
要知如今的江宁城,到处是乞丐流民,治安乱成一片,打架斗殴、伤人、甚至杀人的,不在少数,一件刺杀未遂的事情,真掀不起多大波澜。
没有人在背后搞事,鬼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