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卫民当了这么多年的村长,虽然性子软了一些,但是一心为了大家伙的心思和初衷一直是毋庸置疑的。
虽然一直也没有什么大的建树吧,那也是实在没有办法,就这个环境,这个条件,那几年自然灾害严重的时候,没有饿死人,全村都能全须全尾的挺过来,那就已经是不错不错的了。
就因为这点,村里人对他的信服都多了好几分呢。
合作社说的好听,其实现在连一个草台班子还都没有,全靠着这几个纯外行的臭皮匠,在这一点点的拼凑呢,绞尽脑汁的,还没等拼凑全乎,几个人都累的不行了
最先罢工的事几个年纪大的,然后就是刘卫民几个,反倒是平时就用脑的刘爱国坚持的久一些,还在那儿整理着刚才大家的劳动成果。
看着一屋子的愁眉苦脸,刘三爷先服软了,
“不行不行,要说下地干活,咱们这老胳膊老腿的还能顶一顶,这也不是咱们干的活啊,还得去找年轻人,他们脑子活,有想法。”
刘卫民叹气,他还能听不出来三叔的意思,他也无奈啊,
“三叔,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早早的就试探了,小简不干,嫌麻烦。”
几个人怔了一下,随即更是无奈,这还真是她能说出来的话,这是个下工直接回家,宁可上山,也不在村里闲逛的人,她真的是,来了好几年,除了知青,这村里她算得上熟人的,也就刘三爷一家,和刘卫民家。
到现在,恨不得还有一些村里人她都不认识呢。
“那咋办?除了她,还有谁?
卫民,你家建设呢?要不让他来,就当练手了,早点上手你也早点撒手。”
村里人读过书的少,刘建设算是一个,他们接老家伙和几个村干部都默认,刘建设就是下一任的村长继任者,这种事情也就不必避着他。
但其实,刘卫民对儿子那几分本事还是有数的,当即就摇头,
“怕是不行,他这些年就是学,也都是跟着咱们,都没离开过村子,哪见过这种事情啊?”
“也是。”
“那这么算来,也就知青院那些知青能用了,卫民,你有把握吗?”
刘卫民把剩下的人挨个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那几个小伙子倒是不错,就是我看着,一个个的除了上工,就是上山,就咱们这零零碎碎的,他们都不像能对这感兴趣的啊?”
“先去问问吧,咱们要的是一个能让咱们这个合作社正规起来,领着大伙走上正路,能带着大家伙赚钱,这么一个人,我就不信,这么大个村子,还找不出来一个了?”
刘爱国补充道,
“这个人啊,要是知青,那性子太软了不行,到时候万一有的村民仗着身份仗着关系撒泼耍赖的,要能镇住场子,又能抹开面子,甚至,要是有人耍横动手,也要能保证自己的安全,不吃亏。”
刘卫民气笑了,
“嘿?我是发现了,你这不还是瞄着小简的吗?还镇住场子?
要是真有人来捣乱,那,那谁也不能让啊!
不行,”
这点倒是提醒他了,
“我得跟乡亲们说清楚,要是有人以次充好,想过来骗钱,发现一次,那以后都不收他家的。
哼!
抓一个两个杀鸡儆猴,我看还有谁敢瞎胡闹!”
该说不说,刘卫民心软归心软,这么多年的村长,也不是白干的,有自己的一套法子,该松的时候松,该不客气的时候也不客气,不说别的,村里人倒是挺吃这一套的。
“行,你心里有数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