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停下来,转头看向一脸认真的男人,
“你这算,开诚布公了吗?”
秦清淮正色面对她,
“自然。
我这个人可能没什么大能耐,这个团政委也不乏有家族背后和父兄的助力,也有好多人说我是狡猾的狐狸,是个黑心的。
但是这是终身大事,你也是我想要共度一生的人。
自从参军后,我就很少在家,而且,我家里父母的相处方式,也比较随意,父兄都是单过,可以说,没有什么我能借鉴的经验,但是我也清楚,两个人过日子,互相坦诚最基本的。
可以说,以后我们是这个世上最亲近的两个人,相互隐瞒,相互提防,也只会让两个人中间生出许多误会和矛盾。
人生短短几十年,当然是要顺顺当当的,我可不希望那些乱糟的事占用了我们的时间和精力。”
这话,也算是坦诚了。
简单是没有经验,但是她本就是直来直去的性子,对这种摊开说的做法反而是更加看好,当即就点头,
“你这话说的,没毛病。”
“那,”
秦清淮看了眼她的脸色,回头看了眼后面,
“你能说说,跟着我们的,是什么人吗?”
他能察觉,简单半点不意外,毕竟是个专业军人,这点粗糙的跟踪在他眼里更是算不得什么,他发现不了那才不正常呢。
“秋收时候来的知青,从来了一直就不安分,总是到处打听我的消息,之前跟我哥说过,他让人查了,是别人特意送过来的。
我看着虽然蹦跶个没完,到底也没干出什么实际的事,那天在公社也确实被吓着了,老实了一个多月,我就没打算理会,但是听说这几天又开始蹦跶上了,上午就特意透露消息,我要上山。
果然,他们跟了上来。”
秦清淮目光一凛,
“你是说,他们也是奔着分一杯羹来的?”
“他们还不够格,”
简单摇摇头,
“他们也就是马前的小卒子,估计他们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事,但是他们身后的人,要是处理了他们,说不定还会派人过来,所以这些天我也没管他们。
你看,这也没放弃啊?进深山都敢跟呢,呵!”
说着,她自己也回头看了眼渐行渐远的林子,突然就问道,
“你不觉得,我这样太残忍了吗?”
秦清淮狐狸眼清冷,扬声问道,
“你做了什么吗?你陪着我上山,压根也没看见第三个人,何来残忍一说?
何况,朝哥的事情我知道一些,那是眼前这边的重中之重,出不得一点差错,这些别有用心的人,自然是不能姑息。
下山我也注意了,他们若是静悄悄的跟着,那些野兽也不会太为难他们,保命没有问题的,就是不知道见了这么血腥的场面,他们会不会吸取教训,收敛一些?”
谁都清楚,这事再保密,在上层那儿也早就成了靶子。
上位者,自然是不允许有这种不在自己掌控之内的情况发生,所以这段时间这边还真的是热闹了不少,往这边塞人几乎成了最常用的法子。
简单她们不知道的,除了刘家屯以外的村子,这大半年都分过来不止两批的知青,其中不知道有多少是带着心思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