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梨当即开心道:“好耶!最爱妈妈了!”
*
医院。
四处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味,入目皆是,清冷的白色。
沈永德在病床上睁开眼睛,眨了又眨,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接着脸上就传来火辣辣的痛感。
真丢人呐!
他恨不得把头蒙进被子里。
之前有多风光,现在就有多丢人。
一想到自己满大街给人发报纸的蠢样,沈永德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他呼哧呼哧喘不上气,连忙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爸爸。”
沈安柔的声音响起,她恰巧走进病房。
沈永德的手摸到了病床边柜子的水壶上,想也不想就用尽全身力气朝着对方抛去。m。
“你个不要脸的,丧良心的,还敢来!看我不打死你!”
水壶是铁制的,绝对能把人头砸出一个大窟窿。
沈安柔躲闪不及,被正巧砸中了膝盖,立刻留下了一片青紫。
她痛呼一声,眼泪紧接就跟着淌了出来。
可这非但没有使沈永德有半分怜惜,与之相反,让他更加愤怒。
沈永德拿自己能够到的一切往沈安柔身上扔去。
病房里一阵鸡飞狗跳。
同病房有人实在看不下去,“孩子还这么小,犯了错,口头教育就行,至于动手体罚吗?”
病人亲属看向地板上的一片狼藉,“再说了,把病房弄这么乱,谁收拾啊?”
这才拉回了沈永德为数不多的理智。
他喘着粗气,伸手颤颤巍巍指着沈安柔,没注意又呕出了一口鲜血。
“姜,姜书兰呢?她怎么不过来照顾我?”
一听到那个女人的名字,沈安柔就咬牙切齿。
她计上心来,抹着眼泪哭诉道。
“她根本就不想管你,听见你出事了,就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我去要钱,还把我从院子里赶出来了。”
沈安柔伸手比划,“咱们在这里受罪,她在家吃了个这么大的西瓜!”
沈永德差点呼吸不上来。
他的肝脏一阵一阵作痛,像是从里到外直接烂掉了。
“那,潘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