嫮儿眼睛骨碌碌转着,暗暗思虑:“天都这么晚了,不来吃晚饭来做什么?”
“……”嬴政却被噎的不轻,没好气道:“孤已用过晚膳!”
“噢!”嫮儿只觉一靠近他就心猿意马难以自已,不过脑子地说了句:“吃饱了便该就寝!”
若是其他女人说这种话,听起来定然十分轻浮,可嫮儿一副不解风情的模样,又哪里理解的了自己说了什么,嬴政干脆点头夸赞:“嫮儿所言甚是!那孤今晚睡这里可好?”
嫮儿听罢颇为大气地道:“你是大王,自然想睡哪里就睡哪里,妾打个地铺就是了!”说罢竟真要去找被褥打地铺。
若非知道她又失忆了,嬴政真要一口老血喷出来,冷着脸伸手把她拽回来,坐在自己腿上沉声问道:“燕王将你送到这里来,是给孤表演打地铺的?”
听这口气,嫮儿就算再笨也能觉察出他的不快,两条胳膊抱着他的脖子委屈巴巴地道:“只有一张床,自然是让给大王睡。不过妾有时候也会和姐妹们合铺而眠,两个人躺在一起,聊着聊着就睡着了。”她觉着欢喜就笑了出来,转念一想,一个人这么晚来到自己的房间就寝,大约也是睡一起的意思,遂小心翼翼问道:“大王今晚是要与妾同榻而眠吗?”
总算是开了半窍,嬴政耐着性子道:“反正不是来吃晚饭的,不如你也和孤聊聊天?来说说看,你在燕国每天都做些什么?”
“唔……这个么……每天做最多的就是练舞!”嫮儿对那乏善可陈的生活当真是没好大兴致,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除此之外,嬷嬷还常教导妾将来如何侍奉秦王!”
“侍奉孤?”嬴政皱眉:“她都教你些什么呀?”
“倒也没什么!”嫮儿颇为费劲地解释:“只是教妾如何为大王宽衣解带,然后还说接下来的事,不管大王想怎样,妾都不得抵抗。”
“倒是切中要点!”嬴政忍俊不禁:“那你学的如何?”
嫮儿惶恐,摇头道:“妾不知!”一边暗暗埋怨:如此语焉不详地教导,谁能学得会!
“不知?”嬴政被她窘迫的样子勾起了兴致,又是一笑:“是因为没有办法练习吗?此刻孤就在这里,不如你且一试?”
嬷嬷经常教导嫮儿,不可拒绝大王的任何要求,故而此刻虽很是惊慌,却也不敢不从,低着头去解他的腰带。
她宽衣解带的手法相当生疏,费了好大劲才脱去外袍,解中衣时一双玲珑小手在嬴政胸膛间摩挲着,正待有所动作,忽被嬴政抓住,整个人被他抱着卧于枕上。四肢交叠,凌厉的男子气息压迫着她,几乎被夺了心魂,蹙眉怯生生道:“是妾愚笨,请大王恕罪……”
话音未落,一阵激烈的唇舌纠缠。
嫮儿只觉自己变的很轻,身体也很柔软,一寸寸被掌控,被进犯。待有些明白过来,才知道自己在做抵抗之前,就已经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入骨的痴缠令她犹如惊弓之鸟,却难离囚笼,用仅有的力气抓紧他的手臂不停轻唤:“大王……大王……”
他以身体回应她,时而多情,时而激烈。
未知究竟是夜太短还是梦太长,嫮儿迷迷糊糊地睡着,嬴政早已起身穿好了衣袍,回头瞧见她眼睛似睁非睁,一副困顿模样,遂上前坐在身侧道:“孤需去上朝,你且再多睡一会儿,晚些孤陪你去赏花!”说罢低头狎昵地蹭蹭她的鼻尖,方起身离去。
嫮儿听他的话又睡去了,可却并不踏实,一直惊梦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