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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孤寂的灵魂(第1页)

林中权,你觉得你很冤?”

“嗯!但我……”

“你觉得行贿是人家主动的,自己没有索贿就该坦然收下?”

“审判员,我不是那意思……”

“你就是这意思!”

……

招标工作圆满结束,办公室各人员解体。

回到家恰好是一个周末,没有想到,我受到周芙蓉的热情欢迎。真的是热情欢迎啊,她亲自下厨整了八个大菜,有冷拼盘、辣子焖鸡、水煮黄鳝片、清蒸潜鱼、南瓜盅、糯米鸭子、蒜泥排骨等等,还有一大钵清热败火的酸萝卜炖老鸭汤,红红白白摆了一大桌,煞是可爱。客厅里摆了时令鲜花,卧室里洒了香水,真真好像迎接贵客。还请了省城大学的周教务长和地区组织部副部长钱学书。

我是走路回的家,我想散散步。艰苦工作完了,浑身稀软的就像跑了十公里,软不拉塌提不起劲来。走在无人认识我的大街上,眼前风景如画美不胜收。姑娘们穿上了时尚的衣服,夏天真是美女们的天堂啊,她们好像比赛,一个比一个穿得艳,一个比一个穿得少。

我无暇观看这撩人的风景,打开手机给苗苗打电话。一个声音不知疲倦地提示我“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这美女是怎么了?回想起在医院门口她望我那眼神,焦虑、关心,星星一般闪烁发亮,仿佛能照耀我孤寂的心。不会是任务完成,领到老板赏金就玩失踪吧?

我心境灰暗,怏怏推开院子门,见着了停着两辆轿车。我走到屋前,却被眼前喜庆的场面给惊呆了。屋子里笑声朗朗,那笑得眼睛都看不见的不是芙蓉吗?她嘻嘻地笑着迎上来,说:“死人,怎么才回?”

她这种超乎寻常的亲热弄得我好尴尬,手脚都没处放。她怎么这么谄媚?难道又设水中桥,要算计我不成?那朝我呵呵笑的老爷子真是我老岳父周开山吗,怎么还站起来朝我招手,把我当成贵客嘉宾?还有还有,周教务长满脸笑着招呼我坐,钱学书也乐呵呵朝我微笑。我好像遇见一群妖怪,差一点儿叫了起来。

真的就是欢迎宴,说我劳苦功高,给我接风。周开山将大家让到客厅旁的小餐厅,围绕着那四方餐桌坐下,他坐主位,旁边是周教务长和钱学书,我和周芙蓉打横。

突然传来门铃声,我赶紧起身开门,只见黄鼎礼手提两瓶茅台走了进来。他笑吟吟招呼道:“开山叔,周叔,钱叔,您们好。”将两瓶酒放在桌上。

钱学书冷冷地道:“黄鼎礼,你狗鼻子够长啊!怎么,还想着贿赂?”

黄鼎礼脸色红一阵白一阵,尴尬地笑笑,说:“钱叔我怎么会?不是听说周叔大老远地来,给他老人家接风呢。”

周教务长赶紧打圆场。“学书,好了好了,适可而止吧。”转脸对黄鼎礼道:“鼎礼哇,你钱叔也是为你好,你坐在要害部门,可一定要为老百姓办事啊。”

黄鼎礼赶紧鸡啄米样点头,说:“周叔教育得对,我一定,一定。”

钱学书脸色一沉,说:“黄鼎礼你怎么还不走?你一定要让我们几个老家伙添堵?”

黄鼎礼赶紧说:“我走我走,几位老辈子吃好。”说罢给我使脸色,朝外走去。走到门口,黄鼎礼说:“小林你代我照顾好钱叔周叔,我走了。”又压低声气说:“中权,听说我们市有人给地区写了告状信。你给姓钱的灌点迷魂汤,争取能晓得到底是怎么回事——重托了啊。“说罢拍拍我肩头,走了。

周芙蓉打开一瓶茅台,给每人面前的杯子斟满。周开山说:“老钱老周,咱们都是几十年的老朋友,今儿中权的生日,谢谢你们的光临。来,我们举杯,干!”

我捏杯子的手抖了一下,酒也差点洒出。原来今天居然是我的生日,我真的忘记了。我眼眶潮湿,赶紧站起来朝几位老人鞠躬:“对不起我都忘记了,谢谢,谢谢您们。”周开山笑眯眯地说:“中权哪,最近你们局里工作好忙,黄鼎礼说你帮我、他承担了大头。这样好啊,你们就是得携手合作,精诚团结啊!来来来,满上满上,祝你生日快乐,祝你年年进步。”

钱学书黑着脸说:“那黄鼎礼不是他妈的好人,早就有人告状了。”周教务长说:“钱兄息怒,现在哪,只要想干点事总有人说道!我们当长辈的,只能给后辈扫清障碍,让他们轻装前进。说句不该说的话,要是听见有人背地告状就信,那只能做出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来!”钱学书将筷子一摔,愤愤地说:“周教务长,你知道什么?!”周教务长也跨下脸子,说:“钱学书,你什么态度?!你虽然是纪委,但我却不归你管!你有什么了不起,虽是纪委书记,不过也就是个副职!”周开山赶紧打圆场,说:“老周老钱,别说这些不开心的事。”周教务长说:“兼听则明偏信则暗,钱学书你要真这样偏听,我看就是典型的‘过于执’!”钱学书突然高声叫道:“芙蓉,你来证实证实,那晚是不是你带着黄鼎礼来的?!”芙蓉战战兢兢站起来,说:“钱叔……”周教务长笑了:“学书啊,孩子们知道孝敬老人,不是我们的福气?!”钱学书说:“有这样孝敬老人的吗,送现金卡,送高档酒——要是我不是纪委官员,他会这样?”

周开山虎地站起来,将手中筷子一把折断:“你们都是我请来的客人,都别说这些不愉快的事情好么?”钱学书和周教务长才停止了争论。

共同干了第一杯酒,大家吃菜,说了一些闲话。其中周开山说得最多,都是回首往事,当年怎么怎么艰苦,怎么怎么团结。周教务长也连连应和,只有钱学书还是绷着脸。

周教务长眯眯地望着我,说:“小林,周老哥子年纪大了,我们都不是外人,你和芙蓉都成家这么久,怎么还不养个乖小子?你这样可不行啊,当叔叔的得批评你。现在你父亲也走了,你老岳父可等着抱孙子呢。怎么样,你们抓紧工作,应承老叔不?”

我满脸通红,说:“钱叔讲笑了。我们……”我瞥了芙蓉一眼,接着说下去,“我和芙蓉觉得年纪还轻,想把工作做好再说。”

“中权,你要这样说我又得批评你,工作和家庭怎么能够分开?没有一个温馨和谐的家庭,又怎么能把工作做好?不行不行,你们得加紧努力,就是我周老哥不着急,我还等着抱孙子呢。”周教务长说罢问周开山,“周哥,太平还那样?”

周开山脸色一下黯淡下来,将手一挥说:“今儿我们高兴,不提那畜生了,我以后只能靠中权芙蓉了。”

我站起身,笑眯眯地说:“爸,谢谢您老人家这么关心我,今后还得请您老人家多教育,我一定听您老人家的话。”

周开山将酒杯一端,说:“我无非就是个闲人,你多听钱叔周叔他们的。”

我分别敬了钱学书和周教务长,这时,我感觉肚子里的东西朝上翻涌,胃里火辣辣地疼,赶紧朝卫生间跑。刚把门关上,一股浊流便喷涌而出……

我双手撑在洗手池上,望着镜子中那满脸苍白泪花闪烁的男人。那是我吗?眼睛红红,面颊塌陷,怎么好像僵尸?回到酒席我极不自然,连周开山也看出来,他问我是不是不舒服?我摇摇头说没有什么,可能是最近老熬夜,休息不好的缘故。

钱学书递一杯酒给我,说:“中权,这杯酒算是我慰劳你,你干我随意。”

周芙蓉却不愿意了,她声儿嗲嗲地说:“钱叔,你这样可不行……”却被钱学书佯呵一声止住:“你这小丫头怎么能乱了辈分,我是你叔叔,你胳膊肘怎么朝外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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