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连磕了好几个,才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仔细打量着大佛。
佛像没有丝毫异状,巍然不动,似乎完全不理会我。
我也不敢多想,绕过佛像走到了门口,想了想,又回过头来磕了几个头,这才离开了这座塔。
沿着河流穿过农田,终于回到了马路边上,看着川流不息的车辆,我终于放心的长长呼出一口气。
随手招了辆车,报上了常香玉家的地址,司机看了看我,问道:“要不要先送你去医院,我感觉你伤得挺重的。”
本来我还没觉得怎么样,经他这么一说,胸口隐隐疼了起来,冷汗也不停的往下落。
我摇了摇头,示意司机开车。
很快,就回到了那个小区,保安看了我一眼,没敢拦我,装作没看见我。
敲开了门,我看到陈雨顶着两个熊猫眼,一看到我就掩盖不住的愤怒。
可是在看清我的惨状后,愤怒又立刻变成了关心,连忙问我有没有伤到哪儿。
我嘿嘿一笑,道:“没死,断了两根肋骨,伯母呢?”
听到是我,张兰香也赶忙迎了过来,一脸的关心。
我将常香玉的骨灰拿了出来,递给她道:“好好供着你女儿的骨灰,千万别胡乱往别的地方送了。”
张兰香抱着骨灰,眼泪立刻就下来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们回到了沙发上,我将昨晚发生的事情,包括常香玉的死因,以及那和尚的打算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陈雨沉默了片刻,问道:“斩草不除根,只怕……”
“不怕。”
我摆了摆手,道:“那和尚已经死了,黄金凤也受了重伤,没有个一年半载的根本好不了,我有足够的时间回来收拾她。”
闻言,张兰香捧过一沓钱递了上来,道:“感谢大师救我女儿脱离苦海,还请大师笑纳。”
我瞄了一眼,这一摞钱得有七万,于是便不动声色道:“施主,贫道并非白拿你的钱,虽然没能带回来作证信物,但是你可以去学校打听一下,黄金凤再也不可能出现在学校里了。”
张兰香连连摆手,称若是不相信我,也不会早早的准备好现金,只是太过想念女儿,不知我能不能多留一晚上,了了她这个心愿。
我把自己的包翻了个底朝天,终于找到了几张还没用过的黄符纸,运气念诀,画了好几道符,递给张兰香道:“午夜子时,关闭好门窗,用这个符去抹自己的双肩,便可与你女儿相见,切记,关好门窗,一个月最多使用两次。”
说完,我又对着常香玉的骨灰道:“你已身死,错过轮回,长期呆在家人身边容易引发灾厄,与你母亲相见三次之后,自己来南京找我。”
听到只有三次见女儿的机会后,张兰香又一次落下了眼泪。
她哭着将钱硬塞进我的背包,说想一个人静一静。
我知道,这是下逐客令了。
于是,我们拜别了张兰香,当天便启程回了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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