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凌恭恭敬敬地拜了拜那张蹈逸,未等他反应过来,苏凌忽地又抱拳,声音故意很大,,满脸是笑,朗声道:“张将军啊!可叹!可叹啊!你我各为其主。。。。。。苏某有心与你亲近一步。。。。。。只可惜无奈,身份有别。。。。。。只得如此。。。。。。不过方才一拜,张将军,你我内心所想,皆在其中啊!你知,我知,丞相亦知,岂不妙哉?哈哈哈!”
张蹈逸一脸无奈和震惊的,沉声道:“苏凌,你我本就无甚瓜葛,何出此言!我何时给你写过什么书信的?休要信口雌黄!”
“嗯?”苏凌脸上出现一丝疑惑之意,就似乎真的不解一般,朗声道:“张将军?此话怎讲啊?昨夜我可是收到了您的来信,信中之言,言犹在耳!其中内容,更是心有戚戚焉!我不敢耽搁,更是星夜将此信呈给萧丞相!萧丞相心中以然明朗将军之意,更是当场赏了苏某酒吃,到如今酒还未全醒呢!只可惜出战得匆忙,那信未曾带在身上。。。。。。将军,你是怕苏某忘了不成?也罢!。。。。。。”
却见苏凌扭向回身朝萧元彻道:“丞相,昨夜张将军信中字字句句之意,丞相还记得清楚么?”
萧元彻心中好笑,暗道,好个苏凌,这蔫坏的计策,是怎么想出来的!那自己可得顺风答话,好好唱这出戏,将这事坐实了。
萧元彻遂装出一副斥责的神色道:“苏凌啊,你这酒莫不是还未醒不成?如此事关机密之事,如何堂而皇之的就讲出来了呢?真是不会做事!该罚!”
得,这话从表面上是斥责苏凌,可是从另一方面,却坐实了张蹈逸似乎真的写了什么信给苏凌,所写的内容,更是不可告人,要不萧元彻怎会当众斥责苏凌走漏机密呢。
再看沈济舟阵营,哗然之意更甚。
连臧宣霸看张蹈逸的眼神都不对劲了。
郭涂闻言,心中也是一晃。
张蹈逸?莫非你真的暗中勾连苏凌么?哈哈,那你可是找死!休怪我不客气了!
想罢,郭涂小声在沈济舟耳旁急道:“主公可听见了萧元彻之言乎?张蹈逸竟然。。。。。。主公,不可不察!以正三军视听也!”
沈济舟的脸色很难看,看着张蹈逸,满是冷意和杀意,低声道:“先容他打了这一仗,其中是非,我必纠之!”
张蹈逸心中暗自叫苦,这下自己跳进漳河也洗不清了,真真是百口难辩了。
他更未想到,苏凌竟然用了这一招,早知如此,就不该先与他答话,直接就动手了!
事到如今,他肠子都悔青了。心中暗想,只有一举将苏凌擒下,方能自证清白,洗清嫌疑了!
想到这里,张蹈逸心中发狠,大吼一声道:“苏凌!住口!休要胡说!我主英明,岂是你三言两语,便能挑拨蛊惑的!战场之上,乃是拼命之地,休要耽搁,纳命来!”
说罢,他咬牙切齿,拍马舞刀,直取苏凌。
苏凌已然一跃上马,抬头看时,张蹈逸大刀遮天蔽日,朝着他的头颅一刀斩下。
苏凌不敢大意,他可明白,这张蹈逸的功夫十分了得,自己稍有分神,怕是大祸临头。
但见苏凌淡淡道:“来得好!”
“锵——”
七星刀一闪,铿然出鞘!
一道白芒,自下向上,迎着张蹈逸的刀锋,直直的撞去。
“当——!”
兵刃撞在一处,两人坐下战马,皆唏律律的齐声嘶鸣起来。
张蹈逸的大刀被苏凌这一撞,掂起数尺之高。
张蹈逸觉得臂膀一震,暗道,好大力气。
再看苏凌,整个人被震的黄了三晃,七星刀差点脱手。
他也暗道,这什么力量,就这一下,差点把我震下马去,张蹈逸果然悍勇也!
张蹈逸的境界,已然是九品巅峰,今日一心想要擒住苏凌,自证清白,激怒之下,一只脚已然踏入宗师之境。
苏凌九品中期,自然不是他的对手。
但张蹈逸想要速胜,也是空想。
其实,未曾系统修习,招数驳杂,多为自创的苏凌,能踏入九品之境,放眼整个大晋,已然是独一无二的了。可是,这也是他的极限了,想要就这么胡乱的靠自己来,怕是一辈子都难以企及宗师之境。
莫说宗师之境了,便是如如今的张蹈逸的九品巅峰的境界,也是妄想了。
这一点,苏凌是不知道,甚至他连自己现在的功夫到底出于什么境界,他也不甚了然。
苏凌主动进攻,仗着七星刀灵活,张蹈逸的大长刀笨重,不给张蹈逸抽刀还手机会,一刀格挡住张蹈逸的攻势之后,忽的一翻手腕,递刀向前,一招游龙出海。
“铮——”七星刀泛着七彩流光,一声清鸣,斜刺里直斩张蹈逸的左侧腰部。
张蹈逸冷声道:“来的好!”
手一用力,大长刀整个竖将起来,如山一般立在他的身前左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