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耽心中一凛,忙叩首道:“属下。。。。。。明白!”
“行了,我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回到许惊虎身边罢。。。。。。但你要记住,给我盯住他的一举一动,一旦有所异常,速报我知!”萧元彻沉声道。
“喏!”
许耽轰然应命,缓缓地退了出去。
许耽走后许久,萧元彻依旧仰卧在软椅之上,不言不语,望着大帐的穹顶。
烛光将他孤寂的影子,拉得好长。
不知何时,那大帐中的烛光再次熄灭,一切再次陷入沉沉的黑暗之中。
黑暗中,似乎传来一句怅然若失的话音。
“深秋时节,这夜风竟也如此冷了么。。。。。。”
。。。。。。。。。。。。
灞城。
萧笺舒自回到灞城后,便派金猊卫将独孤袅袅和温褚仪秘密的送回了龙台,然后便去见了徐文若。
徐文若和其子徐顗皆在,三人寒暄一阵,萧笺舒将旧漳之事,简要的同徐氏父子说了一遍,只是说到父亲命自己再次返回灞城后方时,脸上抑制不住的沮丧。
徐文若似乎并不感到十分意外,只是淡笑告诉萧笺舒,无论人在哪里,想要发挥作用,扩大影响,都能够做得到。
他又告诉萧笺舒,督粮筹集辎重等事宜,龙台朝堂有他,而萧笺舒所做的是,全力保障灞城到前线的运粮路线的畅通,及时调配人手,保障大军无后顾之忧。
他更说,已然料到萧元彻有此安排,自己已然将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拟了个大致的规划,说着,将几张纸递给了萧笺舒。
萧笺舒正看之时,那徐文若便径自的缓缓离开了。
惟留其子徐顗相陪。
徐顗待父亲走后,才问起为何萧仓舒也跟着回了灞城,按常理,萧元彻绝对不会放他离开前线的。
萧笺舒冷笑几声,压低了声音跟徐顗耳语了一阵。
徐顗这才点了点头,似有深意道:“既然四公子回到灞城了,那就好好的留在这里罢!”
说着,两人相视而笑。
其后的日子,萧笺舒时而去往龙台,亲自向朝廷督粮,时而在灞城,一则训练守备军,二则督办各项后勤事务,倒也忙得充实勤恳。
只是萧仓舒却显得无聊了许多。
无论是龙台,还是灞城诸事,自己这二哥皆以他年岁小,事情重大为由,不让他插手。所以,他倒是成了整个灞城最闲的公子了。
由于萧笺舒自来了灞城,在训练后备士卒上,多亲力亲为,更几乎场场教军场演兵都不落下,甚至更是亲自下场调教,他在那些后备士卒的眼中心中,威望愈高,有口皆碑,皆称其爱兵如子,少有的好统帅。
且说,这一日正是艳阳高照,少有的好天气,秋高气爽,微风不燥。
萧笺舒再次大聚灞城守军和后备军于教军场中,一番训话说的是豪言壮语,激情彭拜。
这些士卒部将各个热血澎湃,脸上皆有仰望之色。
待萧笺舒训话后,便吩咐击鼓开始操练。
一时间呼喝震天,军威凛凛。
萧笺舒更是亲自下场,时而纠正后备军卒的搏杀动作,时而亲自在高台之上做示范,忙了个通身是汗。
正操练间,萧笺舒在高台上远远看到,教军场外信步走来一个身影。
萧仓舒?他怎么自己来了?
看来还是不想闲着啊。。。。。。
萧笺舒心中如是想着,脸上却满是亲热姿势,三步两步下了那高台,快步走到萧仓舒近前,亲热地拉住萧仓舒的手,笑道:“四弟怎么得空来这里了?”
萧仓舒叹了口气道:“二哥,老也不让我做些事情,什么事都自己承担,仓舒心中不忍哥哥如此劳累,总想做些什么,帮帮二哥。。。。。。这几日闲的发闷,自己实在无聊,这才未曾禀报二哥,自己来这教军场看看热闹,打发打发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