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条如血的赤河,让人觉得从未有过的壮观和恐怖,仿佛是这崖下一道深深的泛着血色的伤痕。
赤色眩目,血色灼眼。
“这是。。。。。。岩浆!地底的岩浆。。。。。。”苏凌震撼的睁大双目,吃惊的道。
“哦?苏凌啊,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你竟然识得?不错,此处便是地底岩浆汇聚之处。。。。。。”谢必安的眼中出现一丝激赏之意。
“你带我们,就是为了看这地底岩浆?”林不浪疑惑地问道。
“这里,便是阴阳洞因何得名的原因,阴字取于外面你们所见,而这阳字,便是如今你们所见的无尽岩浆了。。。。。。”
谢必安并未回答林不浪的疑问,站在万丈转生崖前,转身,负手而立。
不知何时,他的发簪已然遗落,他丑陋的面容,不知何时变得异常的苍老,如雪的白发,无风摆动,苍凉而悲苦。
黑衣乍飘,苍老而平静的表情,终于有所松动,谢必安缓缓的开口了,只是声音中竟带了一股浓重的悲怆。
“少年郎,我这里有一个故事,你可愿听我讲一讲么?”谢必安缓缓的问道。
“故事。。。。。。”苏凌稍微一怔,不知为何,竟微微拱手道:“你说罢,苏某洗耳恭听。。。。。。”
“少年郎,你可听过渤海飞卫?”谢必安缓缓的开口问道。
“渤海飞卫?那是什么。。。。。。”苏凌疑惑道。
“渤海飞卫,十数年前,整个渤海五州,沈济舟麾下,最精锐的骑兵,神话般的存在。。。。。。”谢必安说着,神情之中竟出现了一丝从未有过的骄傲和自豪。
“最精锐的骑兵?不是渤海长戟卫么?。。。。。。”苏凌疑惑道。
“呵呵,不要提什么长戟卫,萤火岂能与皓月争辉?将那什么狗屁长戟卫与渤海飞卫相提并论,这是对渤海飞卫最大的侮辱!”
谢必安的眼中出现了极大的不屑,满是讥讽道。
“苏某年轻,不未曾听闻过渤海飞卫。。。。。。”苏凌道。
“呵呵,若渤海飞卫还在,渤海岂能如此,沈济舟岂能四面受敌,成了一只困兽?萧元彻十几万大军,根本没资格踏入渤海!”谢必安沉声道。
苏凌淡淡一笑,不太相信他的话,淡淡道:“你跟我讲这些,何意?”
谢必安看出了苏凌并不相信他的话,看了他一眼道:“少年郎,你是不信渤海飞卫如此厉害是么?”
苏凌刚想说话,谢必安却一摆手道:“罢了。。。。。。也不怪你,渤海飞卫这四个字,如今这渤海五州又有几人识得?”
他抬头望了望那血红色的洞顶大石,叹了口气道:“留给我的时辰不多了。。。。。。少年郎,你转过身去,走上十五步,便有一块大石,将它挪开,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苏凌点了点头,刚想动作,林不浪却道:“公子,我来。。。。。。”
林不浪按照谢必安所说,朝后走了十五步左右,果见在洞壁的角落里,有一块大石,似乎不是原生在这里的,因为这大石虽然也微微发红,但原本的颜色还依稀可辨。
林不浪深吸了一口气,使劲地将那大石挪开,果见里面藏着东西。
“公子!是三坛封存完好的酒!”林不浪朗声道。
“拿来这边。。。。。。”谢必安淡淡道。
林不浪将这三坛酒如数搬回,放在他们和谢必安的中间。
谢必安向前走了两步,俯身蹲在三坛酒前,伸出手,缓缓地摩挲着那三坛酒。
“这三坛酒,是我十几年前藏于此处的。。。。。。原本不应该现在打开。。。。。。只是,再不打开,我怕是此生再也没有机会品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