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还是别处这个霉头了。。。。。。
周贤一脸无奈道:“是是是。。。。。。那些是赌注,既然输了,就都是司遥娘子的了!”
苏凌这才哈哈笑道:“哎呦!周公子大方!”
说着,他转头朝着一楼已经如木雕泥塑的秦妈妈道:“秦妈妈。。。。。。周公子可说了,这一百五十根金条都是花魁娘子的了。。。。。。您受累,差个小哥儿上来把金条拿了,送到司遥娘子的闺房去罢!”
秦妈妈这才如梦方醒,可是却也十分为难。
周贤的一百五十根金条啊,就这样收下?自己有那个胆子得罪他么?
可是自己不敢得罪周贤,这个什么苏公子的,自己就敢得罪了。
罢了,先收了,等这场风波过去,再派人送回周府。。。。。。
秦妈妈打定主意,这才让一个胆大的小厮上了三楼去拿金条。
那小厮百个不情愿,磨磨蹭蹭上了楼来,抓了金条,飞也似的下楼去了。
周贤眼看着放着一百五十根金条的托盘空空如也,心都在滴血。
秦妈妈拿了那金条在手上,只感觉这哪里是什么金条,分明是烫山芋啊。
她皱了眉头,让小厮赶紧拿走,这才尬尬地站在那里。
苏凌哈哈一笑,当着满厅的人又朗声道:“秦妈妈,方才周大公子都说了。。。。。。这个把戏呢,继续。。。。。。彩头、规矩都不变。。。。。。不知意下如何啊?”
秦妈妈心里明白,楼上那两位公子是神仙打架,自己是万不能得罪的,只得打起精神,挤出笑来道:“是是是。。。。。。那老身恭敬不如从命。。。。。。现在老身宣布。。。。。。这个把戏继续。。。。。依旧是老规矩,逗笑一次花魁娘子,逗哭一次花魁娘子,她今夜便是诸位大爷公子们的了!”
可是经方才一事,这些客人们也都不傻,谁也不愿意再参加了,皆是站在那里,进退不得。
苏凌见状,淡淡一笑,又朗声道:“都怕什么。。。。。。周公子跟我都是脾气很好的人。。。。。。你们该如何就如何啊。。。。。。是不是啊周公子?”
脾气好?信你个鬼啊。。。。。。
周贤只得挤出一个笑容,无奈地点了点头。
又等了一阵,还是无人上台,眼看就要冷场。
苏凌这才缓缓站了起来,朝着秦妈妈道:“唉。。。。。。看来大家都变得谦让起来了。。。。。。总得调动下气氛。。。。。。不如这样吧。。。。。。秦妈妈,你去跟司遥娘子商量商量。。。。。。让她唱个曲儿来,也好活跃活跃气氛啊!”
苏凌这一提议,好家伙,几乎所有人都赞同,虽然他们还是十分的拘束,但好多人已然小声地怂恿起秦妈妈起来,让她去跟宋司遥说一说。
便是周贤也不住点头,觉得苏凌这个决定,还是颇对自己的心思的。
秦妈妈没有办法,只得勉强来到台上,走到宋司遥的近前,冲她低低耳语了一阵,那宋司遥起初是面无表情的摇头,看样子是不想唱曲儿的,可是架不住那秦妈妈的软磨硬泡,一个劲儿地作揖,只得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秦妈妈这才朝着高台中间走去,朗声道:“诸位。。。。。。司遥娘子答应了。。。。。。”
话音方落,阙却闻听司遥娘子突然开口,那声音淡淡如新月,婉转若闻莺,清朗似流水,端的是十分好听。
只是,却带着一些怅然若失道:“唉。。。。。。曲无好曲,词无好词。。。。。。罢了。。。。。。既然你们想听。。。。。。那司遥就只弹曲,还是那首《春山祭》罢,别的。。。。。。实在是不入司遥的心。。。。。。”
虽然是已经听过的曲子,但总算可以再听一遍,司遥这素手拨琴也是美如天人,总比一个雕像的强。
那宋司遥说罢,依然如方才那般,用葱指轻轻地抹了一下古筝弦,紧接着,葱指轻动,轻捻慢挑间,《春山祭》的曲子缓缓地弹奏出来。
片刻之后,筝音袅袅,回荡在绮红苑中。
虽然已经听过了一遍,但这《春山祭》曲子的确是十分耐听,加上抚古筝之人,素手洇洇,宛如仙子,更是视觉和听觉的双重享受。
满楼之人,皆陶醉在《春山祭》的曲子中。
便是三楼上,苏凌和周贤也缓缓地闭上眼,听得陶醉不已。
一旁站着的丁小乙,又是缓缓地伸出手指,随着音律缓缓地打着节奏,眼睛微闭,一脸的沧桑和缅怀。
众人彷如做了一场大梦,虽然梦境各不相同,然而却在那古筝之音停止的那一刹那,皆尽苏醒过来,脸上的神情也各不相同。
一曲终了,满堂喝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