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彩辞被严清秋这一出整的不知所措,“秋妹妹快起来,我不是这意思,先前来呀。”
随着围观仙子越来越多,彩辞越发着急,她怎会料到严清秋会来这一出,她是为了什么?只是因为自己谢绝了她的好意?
“唉,秋仙子也太憋屈了,只是想要留彩辞仙子一起用膳罢了,彩辞仙子若是嫌弃我们绣吟阁,何必波及无辜?”里面的沐燕看不下去,从里面跑出来,扶起严清秋,言语中满是委屈。
“贱婢闭嘴,这有你说话的份吗?再信口开河,就小心你的嘴。”彩辞连声斥道沐燕,然而,这样更是激起其他仙子的不满。
“这彩辞仙子可真是无礼,即使高了一等也不该这样。”
“就是啊,枉费了她以前在莹宫日子,真是败月织仙子的名声。”
“秋妹妹真是无辜,才来莹宫几个月就受这样的委屈。”
周围的议论纷纷,各各都在为严清秋抱不平。
“都给我闭嘴!”彩辞大声制止,想要震慑住局面,却徒劳无益。没有一位仙子站在彩辞这方,这些年来对彩辞不满的仙子不止鹤仪一个。
此时严清秋讪讪开口:“各位姐姐不要怪彩辞仙子,是妹妹不好,是我的问题。并非是她存心为难推倒妹妹的,大家不要说了。”
说着故作可怜的咳嗽了几声,拿起帕子低头擦了擦嘴角。抬眸,一双晶莹剔透的眼睛环向四周。
这一看可是看的人更加心疼。
“呀!这不是月织仙子的蓝白琉璃镶珠手镯吗?”也不知是哪位眼尖心细的仙子发现彩辞正戴着月织的手镯,众仙子听着这声,都齐刷刷的看向彩辞手腕。
“果然是月织仙子的镯子。”
“该不会是抢的吧!”
“对呀,是抢的吧!”众仙附声应和
因严清秋的缘故,众仙子对彩辞已经没有了任何好脸色,对她的一切都不自觉的描黑。
“胡搅蛮缠!这是月织亲自送我的,若是不信可以和她对质!何必再次胡言编排!”
“哼,有必要对质吗?反正月织敦善,就算你是偷走的,月织仙子照样会包庇你,对质有什么意义。”人群中的鹤仪冷言嘲讽道,这种场面虽是落井下石,但对彩辞她能补一刀是一刀。
“你…鹤仪怕是之前的教训你全忘了,如今还想再来一次吗?”还未等到鹤仪回话,一旁的沐燕突然跪了下来,对着一众仙子一顿诉道:“诸位仙子,我家主子委屈啊!彩辞时常来我们绣吟阁走动,看似是与我们主子金兰情深,实则顺手牵羊,诸位看看,我们绣吟阁空成什么了,如今好容易有了些新物件,这彩辞竟又瞧上,使得我家主子赠予,小的身轻言微,说什么也没什么神仙听,只希望诸位仙子能帮帮我们。”说着磕了几个响头。
沐燕声泪俱下,真挚动人,忠心为主的举动感动了在场的一众仙子。她们当然知道这些几十年来彩辞来绣吟阁行为,心里对她多少有些怨愤。
“吼呦,我说怎么来绣吟阁的次数这么频繁,敢情是到莹宫打秋风来了,之前我还怪彩辞不来钟迭阁看我,现在一看,还真是万幸啊!
“鹤仪你不要含血喷人误导大家!我没有!”彩辞转身去,看着里面的不动声色的月织,道:“月织姐姐,你说话啊!你快告诉她们我不是来打秋风的,那些可都是你给我的。”
月织正端坐在榻上,美目中似清水般透彻明静,淡青色芙蕖百褶裙衬她遗世独立,与外面的争扰对她而言无关大体。
月织轻叹一声,道:“诸位这是何必呢,彩辞妹妹尚年幼,我这做姐姐的也给不了她什么好的,能给的尽力做到,她想要就随了她,我也不会多说,诸位也别在追究了。”明面上听着这话是在为彩辞开脱,可暗地却承认了,是彩辞看上绣吟阁的东西,彩辞索要在前,月织不得不答应。
众仙子也不傻,自然是听出来了其中所含的深意,看待彩辞的神情目光更恶。
彩辞这还纳闷今天自己是怎么了,无端遭了指责声讨,一切是莫名其妙,心里也憋着气,无处可撒。
“彩辞仙子,真是没想到你竟是这样的,我还当真以为你和月织姐姐金兰情深,原来你只是在利用她,获得自己想要,压榨绣吟阁,你这样可真是让我月织姐姐心寒。”严清秋处在仙群角落说着,声音之中尽是委屈,莫不使人心疼。
彩辞瞧见了严清秋,便想到这眼下发生的一切,全都是因她而起,心里横生起一股怒气。
“都是你!一切都是你!”张牙舞爪的扑向严清秋。
“啊!”彩辞与严清秋在地上扭打起来,一旁仙子连忙拉扯她们分开,就连月织也坐不住连忙出来查看情况。
此刻,彩辞没有女仙该有的得体行为,像是凡间的泼妇一般,细长的指甲在严清秋脸上留下划痕。三层莹宫变得前所未有的纷乱。
“都住手!”突如其来的呵斥声使得众仙子们停下了动作,“这般打闹成和体统,还顾不顾自己的脸了!”这位呵斥者便是合光府的雀兰府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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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兰面色严峻,言声威厉,一下便镇住局面。走到她们面前,道:“你们不安分守己,反倒在这聚众闹事,一个个都闲着是吧!”场面瞬间无声,众仙子们敛声屏气,听着雀兰的训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