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好吧,我保证不对他们两个人动手了。”陆双元见我要动怒,双手举起妥协。
陆双元虽然看上去不是很靠谱,但却也不像是会出尔反尔的人。眼见两只船要正面迎上,我连忙让船夫调转方向。
等我回身,正好撞上几颗的石子同时朝画舫飞去。
我彻底怒了,“你不是说不会再出手吗?”
“我只是说不会对他们二人出手。”
像是为了印证他的话,石子避开正中央的杜白二人,朝他们身边的侍女袭去。外力之下,端着盘子的侍女一个趔趄,慌乱间撞上了公主。
公主还没站稳,另一个侍女也撞上来,她徒劳地抓了几下,扑通一声掉入湖中。
画舫上一下子乱了起来。
我立马就要跳水救人,却被陆双元拉住衣袖。
“怕什么,杜白在旁边,公主不会有事的!”
我提高声音,“杜白不会水!”
话音还未落,我口中那个“不会水”的杜白也跟着跳了下去,只游到一半,人就开始往下沉。
陆双元“哎呀”一声,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好了,这下你可以去救人了。”
不待他闪身离开,我一脚把他踹下去,“你去救杜白,我去救公主。”
初春时节,湖水寒冷,我游到公主身边时,她已经神志不清,拼着命抱住我后就要往湖底沉。
我从后揽住她的腰,以半抱的姿势将她带到画舫上,逼出她体内呛进去的水,扯过侍女手里的披风将人盖严实了,陆双元才磨磨蹭蹭地把杜白带上来。
公主人无大碍,因为受了惊吓还在昏迷。我不想在此时此刻见到杜白,所以在他出现之前,施展轻功离开了。
夜晚,我在房中盯着柜子里的包裹发呆,第一次思考是不是要离开杜白身边。
这个念头在脑中盘旋了一盏茶的时间,我最终还是关上了柜门。
再等等,最起码要等到他科考结束。
敲门声响起。
我原以为是杜白,但是这敲门声杂乱无章,远不像他平日那样有规律,让我有些迟疑。
会是谁呢?
打开门,杜白端着一个托盘走进来,上面除了一个青瓷碗,还放着几包药。
“这是驱寒的药汤,赶紧喝了。这几包药一天一服,喝完即可。”
下午的事他还是知道了。
杜白嘴唇发白,说话间还会偶尔掩唇咳嗽几声,明显落了风寒。
“你自己喝药了吗?”
按照往常,我早就在一旁殷勤地为他煎药、鞍前马后,可是此时,却连一句连贯的话都说不出,只能沉默地拿起碗。
“喝了。这碗专门给你的。”杜白面色苍白,衬得一双眸子愈发黑亮。
“哦。”我磨磨蹭蹭端过药碗放到嘴边。
他声音沉沉,“公主醒来后,四处打听究竟是谁救的她,说找到了,一定要下旨求皇上赐婚。”
“咳咳、咳——”药喝到一半,呛得我满眼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