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戏谑的声音传来,带着一向吊儿郎当的散漫。
肉眼可见地,顾意迟瞳孔猛地收缩两下,狠狠朝着薄司擎咬了下去!
男人飞快撤退,险些被袭中。
“滚!”
薄司擎的声音在暴怒边缘疯狂试探。
不速之客成了出气筒,神情委屈巴巴的,神情幽怨得像个被丈夫冷落的弃妇。
眼中钉肉中刺的顾意迟顿时尴尬得能用脚趾头抠出来一座布达拉宫。
小脸蛋儿涨得通红,心跳快得出奇,麻溜儿就要掉头跑。
“我让他滚!”
谁料想还没跑出去就被男人捉了回来,按在怀里不得不安分了。
宋昭觉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头一回觉得自己多余。
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半死不活浪费人民币,说的就是他无疑了。
所以说,垂死病中惊坐起,小丑竟是他自己?!
“啊……煎蛋要糊了!”
一股烧焦的味道飘过来,顾意迟眼神一亮,挣扎着下了地,逃命一样跑了。
直到面对面坐在一起吃饭,顾意迟还是连眼神都不丢给他一个。
低头狠狠对付盘里的煎蛋,刀叉跟盘子摩擦出来尖锐的声响。
突然有只叉子伸过来,把她刚切好块的蛋顺走了。
然后就见这人动作优雅高贵,一举一动都透着衣冠禽兽的气息。
女孩故意不搭理他,伸手要去喝杯里的牛奶。
薄司擎抢先夺过去喝了一口,见顾意迟急了才慢条斯理解释。
“我帮你试试温度。”
呵呵,她谢谢他八辈祖宗。
杯沿贴上她的唇,好巧不巧正是男人刚才喝过的地方,白色的奶渍若隐若现。
“张嘴,我喂你。”
宋昭觉简直没眼看,果然他大哥永远是他大哥,一言不合就逼他干狗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