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昭昭给陈院使提着药箱,跟在他身旁,同他一起去了牧婉儿的院子。
进门就听到牧婉儿扯着夹子音,同萧明璋撒娇。
“王爷,妾身好端端的,为何要让陈院使把脉?”
“王爷,妾身好累,妾身想休息~”
唐昭昭暗暗翻了个白眼。
牧婉儿自然是不想让陈院使给她把脉。
陈院使医术高超,牧婉儿腹中胎儿如今是何状态,他一试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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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明璋一直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
他好声安慰牧婉儿:“只是让陈院使给你瞧个平安脉,先前陈院使一直没有时间,刚巧今日来府上,让陈院使为你开些安胎药。”
牧婉儿还想拒绝,奈何萧明璋大男子主义深入骨髓。
他安排的事情,别人必须要照办。
若是不办,必将承受他的怒火。
牧婉儿在萧明璋面前,一直是娇柔可人模样。
她定不能拒绝的太明显。
无果,牧婉儿只得坐在茶桌前,将手腕伸出来,内心祈祷陈院使什么都不会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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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一层手帕,陈院使双指附在牧婉儿的脉搏上。
越是试探牧婉儿的脉搏,陈院使的脸色越差。
唐昭昭站在陈院使身后,看着后者逐渐凝重的神色。
她眉毛微挑,心道,牧婉儿肚子里的秘密,终于要被陈院使发现了。
就是不知,萧明璋知晓他放在心尖尖上的女人,拿孩子的事欺骗他,是什么反应。
陈院使足足把了一盏茶功夫的脉搏,才收回手。
他面上的沉重一直没有散去,恭敬朝萧明璋行了一礼,才缓慢开口:“王爷,可否借一步说话。”
萧明璋神情也跟着凝起来,他引着陈院使去了卧房外间。
陈院使叽里呱啦说了一通医学上的专用术语。
萧明璋没听懂:“别说废话。”
陈院使垂了下头,慢吞吞道:“下官的意思是,牧侧妃腹中之子,怕是保不住。”
萧明璋皱眉:“陈院使这是何意。”
“牧侧妃天性宫寒,身子骨比常人弱,本就不宜怀有身孕。”
“下官观牧侧妃舌淡,苔薄,脉细弱,是气血两虚之征状,随时有滑胎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