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君音道:“陛下明鉴,若是臣女真的想陷害牧侧妃,不可能直接在自己的营帐中动手。”
“更何况,臣女事先并不知晓,牧侧妃今日会去臣女那里。”
“臣女怎么可能未卜先知,提前准备好红花水,还要当着牧侧妃的面,将红花水倒进她的茶盏中?”
皇帝眼睛一眯:“你的意思是,有人想要陷害你?”
裴君音道:“是。”
陈院使插空道:“陛下,不如查一查,剩下的红花药渣在何处。”
皇帝大手一挥:“来人,去查。”
***
牧婉儿窝在萧明璋的怀中,眼底是胜券在握的笑容。
她不仅要让裴君音同萧明璋和离,她还要让萧明璋因为裴君音害了他们的孩子,恨她一辈子。
让他此生想起裴君音,就是浓烈厌恶之意。
这种笑容,在她不经意对上一旁东双面如死灰的脸色时,突然僵住。
一阵强烈的不安感,涌上牧婉儿的心头。
***
等药渣消息的这段期间,皇帝又提起牧婉儿那条无端出现在马厩中的手帕。
牧婉儿本以为自己小产,就能将这件事躲过去了。
千躲万躲,还是没能躲过。
她刚失了血,又结结实实痛哭了一场,东双那副表情还没想明白。
乍然听到皇帝的问话,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眼神慌乱。
只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手帕会出现在那里。
她用这种类似于祸水东引的招数陷害了裴君音多次。
却不曾想,有朝一日,自己也会折在这上面。
牧婉儿单薄的解释根本无法消除众人对她的怀疑。
就连又要心疼她小产,又因为同裴君音和离在难受的萧明璋,看她的眼神也有了细微的变化。
就在这时,去查药渣的人回来了。
大太监抱着浮尘,上前一步,侧耳去听。
不消片刻,大太监听完了,点了点头,示意那人退下。
他面朝皇帝,躬身道:“回禀陛下,查到红花的药渣了。”
皇帝身体前倾,问道:“在哪?”